“反派,就應該恃強淩弱,以眾欺寡。你既然有同夥,何不招呼他們一起上?”蕭麥嘴角微揚,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老板娘聞言,掩唇輕笑,聲音中卻透著一絲冷意:“真是奇怪的要求。彆人以一敵多,都恨不得跪求一對一,唯獨你巴不得被一群人圍毆?”
蕭麥搖搖頭:“當然是單挑有意思,隻不過,我武功太高,擔心擊敗一個,嚇跑一群。”
“嗬嗬……哈哈……”老板娘的笑聲豪放而刺耳,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們男人,就喜歡在美女麵前吹噓,哪怕是瞎子也不能免俗。”
“你誤會了,我為人很謙遜的。如若不信,大可把你的同夥全喊出來。”
蕭麥已經計劃妥當,等敵人湊齊,就先發製人,祭出七瓣花將之全部解決。
也不知老板娘有沒有猜到蕭麥的心思,但她總歸是沒有上當:“整艘船都是我的指尖傑作,在這裡,我是絕對不可能輸的。”
言罷,船艙內好似地震一般,劇烈地抖動起來,一片又一片的紙屑,從牆上、地上、天花板上被撕扯下來。
這些紙屑平均僅有掌心大小,為風勢所攜裹,密密麻麻地在船艙內遊弋,像極了成群結隊的食人魚,將蕭麥團團圍住。
架勢擺得很大,蕭麥卻並不慌張:“嗬,故技重施,你這招已經用過了。”
“你那酒壺,能裝多少酒水?我這船上,紙刃無窮無儘。”老板娘自以為洞察了蕭麥的破綻。
蕭麥語氣陡然轉冷:“以酒點火,隻是一種省力的法門。真想拚命,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
“唔——也是。”老板娘裝作沉思模樣,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還沒見你施展神通。那就彆再浪費時間,有什麼厲害招式都使出來。”
蕭麥並不急於戰鬥,他知道老板娘的嘴很硬,一旦生擒,說不定又來個一言不發。必須趁她還樂意開口,多套出一些線索。
“這話說得古怪,像是故意騙我暴露神通。可我不明白,探查我的神通有何意義?值得你用性命來冒險。”
“廢話,你與人死戰,都不關心對手神通的嗎?”
“那你為何要與我死戰?”蕭麥趁機詢問動機,“我曾是捕門中人,又是風雲島弟子,抓你是順理成章。你分明可以逃,卻要設下陷阱,引我自投羅網。為什麼,我們有仇嗎?”
老板娘聞言一笑:“有個小童上私塾時,見到路中間有隻癩蛤蟆,就一腳把它踢飛了。你知道為什麼?”
“癩蛤蟆擋了他的路?”
“錯。”
“他討厭癩蛤蟆?”
“錯。”
“癩蛤蟆在吃蟲子,他想救蟲子?”
“錯。”
“那是為什麼?”
“答案是,哪兒有那麼多為什麼!他樂意。”
“……”
蕭麥不喜歡這個答案,但他不能不接受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