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教我做事?”書生瞥了旁邊的小鳥一眼。
“嘿嘿嘿——”老太婆也沙啞地笑了笑,“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沒資格對我們指手畫腳。”
貴公子撐開血扇:“小鳥啊,把殺人當成目的,戰鬥就會喪失很多樂趣。更彆忘記,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
小鳥見這三人沆瀣一氣,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也不與之爭辯,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屍體。
這是,書生才翻到第二頁,又寫下了兩個字:“見骨。”
紙球之內,蕭麥身上一道剛剛崩裂的傷口,陡然間,像是被某種力量狠狠撕開,直接露出了皮肉下的白骨。
“該死!”蕭麥完全感覺不到,敵人究竟身在何處,麵對越來越嚴重的傷勢,全無防禦之策,“我隻能想辦法殺出去!”
他一咬牙,決定冒險祭出七瓣七蕊花,切開周圍堅韌無比的紙球。
說時遲那時快,但聽“嗖”的一聲。
一支厚重鋒利的兵器,從紙球之上切開一條長長的縫隙。
神通被破,書生掌中狼毫頓時斷做兩截,紙球也旋即被風吹散。
“我還沒出手呢。”蕭麥心想,但探查周遭,發現空無一人,“怪哉,剛才是誰出的手。”
他目不能視,四個敵人則看得分明。
出手破開紙球者,是個硬朗的紫衣青年,其繁複華麗的衣著,把整個人襯托得像個衣服架子。
此時,他正立於附近一棟二層客棧的屋頂,居高臨下俯瞰眾人。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青年方才開口說道:“抱歉了,這個人你們不能殺。”
蕭麥隱約間,感覺這個人的聲音很熟悉。
書生緊緊地握住狼毫,指尖都為之發白。他極力壓製自己的憤怒,用低沉的聲音吼道:“你是什麼東西?敢來管我們的閒事!”
紫衣青年聞言一笑:“抱歉,忘記自報家門了。在下複姓司空,單名一個禪字。官拜捕門一品中壘校尉。”
“司空禪!”四人聞言皆麵露驚色,貴公子忍不住道,“你就是捕門四大校尉之一的司空禪?”
“世間更無第二個司空禪。”紫衣青年自信張揚。
蕭麥心口一沉,司空禪的到來,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早就收到消息,捕門大部隊已臨近荊湘,想必司空禪正是作為先遣軍來探路的。
老太婆在最初的驚訝過後,迅速鎮定下來,不屑地笑了聲:“四大校尉又如何,擋了我們的路,也得死。”
小鳥心神稍稍安定,也應和了一聲:“對啊,你可知道我們是誰?”
司空禪微微一笑:“怎會不知?紙傀門三大高手,血字書生文期墨、鬼扇公子玉麵樓、十命蠱母陰婆羅。以及——”
他將目光投向小鳥身上,略作停頓,才說道:“燕子門,燕小七。”
燕小七聞言,眸間閃過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