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麥行走在蠱鎮大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是因為外地人的身份,事實上來蠱鎮遊玩、經商的外地人很多,百姓們都司空見慣。
注意到蕭麥,實在是這組人馬太惹人眼球了。
少年生得氣宇軒昂,頭戴一條遮住了半張臉的眼罩,看似盲人,行走避讓猶如開了天眼。
一旁的紅鬃馬更是龍馬精神,毛色油光水亮,肌肉線條如雕塑般優美膨脹,身上還披著一層刷著紅漆的戰甲,在烈陽之下閃閃發光。
“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一匹馬,這少俠什麼來頭?”
百姓們頗為好奇,街道兩旁的飯館老板,更是直接上手,想拉蕭麥去品嘗當地特色美食。
蕭麥忙著找人,一一推辭。
路過一家醫館時,聽到裡麵傳來爭吵聲。
他本不想節外生枝,就裝作沒聽見,然而片刻後又折返回來。
爭吵聲中,居然夾雜著一個特彆熟悉的聲音。
“不管有沒有效,吃了我們的藥,就得給錢?”
“不是不給,是你們把自己的藥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無雙,吃完後一點用都沒有,誰知道我吃的是藥還是草?”
“藥渣為證!”
“都煮成這樣啊,誰知道成色如何?更何況這也不一定是我喝的那碗啊!”
“好啊,臭外地的來我們蠱鎮鬨事了!告訴你,不給錢就彆想走!”
本地的大夫和患者,把外地來的客人圍在中間,大聲地指責推搡。
客人則索性捂住耳朵:“聽不見,聽不見!”
蕭麥把馬哥留在門前,自己一人入內,推開眾人,抓住了客人的胳膊。
“阿逸!”
張逸轉身一看:“謔,小麥!”
與醫館發生爭執的,正是當初一同大鬨市舶司的張逸。
一彆數日,這段時間你經曆過很多事,再見故友頗有種闊彆重逢的喜悅。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四海為家,走啊走啊,就走到這兒了。”
醫館掌櫃聞言,冷笑道:“你倆是一夥的啊!行,他吃了二百兩銀子的藥,你替他出!”
“二百兩銀子?我這兄弟是深淵巨口嗎,哪吃得了這麼多?”
若隻是一筆小錢,蕭麥趕時間就幫忙出了,一問二百兩,他肯定要盤一下。
“純坑人,一枚丹藥、一碗湯就要我二百兩!”張逸憤憤不平。
掌櫃也怒道:“我家的藥,都是真材實料,一文錢都沒多要你的!”
“停停停,先彆吵了,說來聽聽,什麼藥值二百兩銀子?”
“丹藥裡麵裹著酣眠蠱,湯藥是五毒安魂湯!”
“抱歉,我對醫藥所知不多,這兩樣東西很值錢嗎?”
“酣眠蠱是我苗疆秘傳的安神良方,需十年以上的冬眠蛇膽,配以滇南特產的安魂草,佐以北疆天山雪蓮的根須,九蒸九曬方成蠱,賣你一百二十兩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