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乾豐賭檔被砸的消息,迅速傳到了賭王的巢穴——金窟。
住在金窟周圍的百姓,有時候會覺得很奇怪,感覺自己所居住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就像是被一種無形之力生生地剝掉了一塊。
可當他們真正試圖尋找這方缺失的天地時,又總是一無所獲。
這方天地,便是金窟。
金窟分為上下兩部分,地上部分,是賭王程精誠窮奢極欲,更在皇宮之上的宅邸;地下部分,則隱藏著積聚起來的無窮財富,以及能夠賺取這些財富的秘密。
據有幸進入過地下部分的人說,那裡麵的空氣,都彌漫著金銀的香甜。
此刻,賭王就斜倚在他那黃金打造的太師椅上,悠閒又優雅地削著手裡的水晶梨。
他看起來不到五十歲,保養得極好,麵皮因長期不見天日,顯得比普通人白淨許多。
一雙手,如女子般修長而漂亮,賭場上的萬千絕技,就在這雙手上。
堂下一個身材豐腴的粉衣少女正在翩然起舞,飄飄若仙的衣袂,拂起滿地金黃色的“楓葉”,如蝴蝶般繞身而飛。
春蔥白般的柔夷,像是從少女身上長出的花瓣,不斷變換著各種形狀,時而掠過臉頰,與那張狐仙轉世般充滿魅惑的容顏相映成輝。
奇怪的是,有舞而無樂。
隻因少女的存在,完全就是堂上的背景板。
賭王與他的軍師、親信及一乾打手,目光都落在她跟前那副擔架上。
乾豐賭檔的檔頭兼賬房就躺在上麵,腦袋被裹得像個白花花的粽子,麵門中間透出一片殷紅的血跡,此刻仍不省人事。右手搭在胸前,三根手指變形,掰都掰不正。
臉頰紅腫,跟豬頭一樣的莊家,正在哭訴蕭麥打砸賭檔、廢掉馮金的經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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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來自金窟的威壓,還是對蕭麥的憤恨,都令他全身止不住地發抖。
伴隨著他的講述,大廳內的空氣,仿佛都冷得凝結成了冰塊,吸到肺裡,全身生冷。
“砰!”一個滿臉橫肉,脖子上掛著金鏈的壯漢率先摁捺不住,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金樽玉盞呤叮作響,他須發皆張,怒吼道,“一個藉師之名的臭瞎子,逞凶逞到我們頭上了!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往後誰還會把黑道放在眼裡!”
另一個刀疤臉的漢子亦陰惻惻地笑道:“就算是天上仙人、地上宗師,也不能壞了地下世界的規律。王爺隻需一聲令下,我親自出手,把那小子剁碎喂狗。”
賭王的軍師,一個麵皮焦黃,留著山羊胡的乾瘦老者,慈祥地捋著胡須,語氣也很和藹,但話裡的殺氣之重,如同浸染過血海:“將門、捕門之流,自然要給風雲島麵子,但我們是黑道,不處理瞎子,又與白道何異?”
話音未落,忽聽“砰”的一聲,殿門洞開,一襲高挑纖細的倩影,步入金窟之中。
原本專於議事的眾人,一齊將目光投來,便再也挪不開,甚至於把乾豐賭檔、處理蕭麥之類的事情都給忘了。
甚至於黃金寶座上的賭王本人,都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他擺了擺手。
守在殿門的護衛立即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正在演出的舞女,就把她往殿外拖去。
舞女臉色大變,拚命掙紮著向台上之人伸出手:“王爺,再給奴家一次機會吧!”
能融化無數英雄心的吳儂軟語,堂上眾人卻充耳不聞。這般表現,不配成為金窟以美色控製世人的工具。
他們此刻眼中隻有剛來的那名女子。
媚骨天成,妖姿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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