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有喊疼,而是先仰起頭,目眥儘裂地瞪著蕭麥,然後雙臂撐地,艱難地爬了起來。
家裡的女人,聽到外麵的動靜,拿著菜刀出門查看。
結果見到一個酷似傳言中殺神蕭麥的少年,以及手捂胸口、勉強支撐身體的丈夫。
“咋了這事?”
她下意識湊到郝鐘跟前,想要查看傷勢。誰知郝鐘忽然暴起,一把奪下菜刀,勒住媳婦,並把刀鋒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殺了她!”
“啊——哇——”女人先是一愣,不明白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人質,等回過神來後,立馬求饒,“當家的,我是你老婆啊!”
哭聲吸引了年幼的一雙兒女,出門後見此情形,也跟著哭了起來。
蕭麥覺得驚奇。
他不是第一次闖入歹徒家中,當著一家人的麵將其製伏了。
但歹徒挾持家人當人質的還是頭一次。
“不過,想想你拋棄蓮娘那次,做出這種事,也就不奇怪了。”
郝鐘聞聽得蕭麥的自言自語,立即一愣:“你說什麼,我何時拋棄過什麼蓮娘?”
“又是個耍無賴的,你賴得掉嗎?騙取戀人聘禮,害她賣身為奴,客死他鄉,等發回原籍,一審就會全部水落石出。”
“……”
見郝鐘不言語,蕭麥心道,這人倒是比自己以前見過的老實很多,隻抵賴了一次就認了。
於是說道:“你也是習武之人,應該知道,經脈閉合之後,在其他武者麵前就會淪為廢人。我殺你,比捏死螞蟻更容易,還能保證不傷到人質。”
郝鐘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拚也是死,不拚也是死,我為什麼不拚一把?”
“誰說你一定會死?”蕭麥糾正道,“通奸加盜竊,隻要歸還錢財,頂多流放個幾年,怎麼都不至於判死。”
誰知,郝鐘卻發出了絕望的笑容:“嗬嗬……哈哈哈,如此說來,我難得做一樁好事,到頭來竟成了害死自己的壞事!”
蕭麥立時意識到當中有隱情。
“你什麼意思?”
郝鐘說道:“嗬,老子是個通緝犯,郝鐘這張文牒,是我老大給我的。”
“嗯?你不是郝鐘!”蕭麥頗感意外。
郝鐘道:“那年有個叫郝鐘的家夥,孤身來到京城,到木匠行會拜碼頭,也是他不走運,命中有此一劫。正碰到我被官府通緝。老大聽說有這麼個人,就讓我把他宰了,取代了他的身份,做了這個該死的木匠!”
“嗬——”
蕭麥萬沒想到,真正的郝鐘死得比蓮娘還早。
這個外地來的惡賊,沒搞清楚情況,運氣又壞,瞬間就被京城本地的惡賊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該說“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還是京城這塊地惡得簡直沒邊了。
蕭麥感歎後問道:“那你究竟是誰,你老大又是誰?”
郝鐘森然一笑:“你覺得我會說嗎?”
蕭麥淡然一笑:“你說得已經很多了。不暴露身份的話,隻用被判流刑,既已坦白,便是死刑,有什麼不能說的?”
郝鐘冷哼一聲:“我絕對死不了,所以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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