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裡麵的柴火,也是密道的掩飾。
“還以為隨著鼠王的死,京城的地下世界會逐漸廢棄。現在看來——”蕭麥踏入密道,摸著牆壁上新鮮的挖痕,心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這密道挖得比鼠王還好。”
感慨過後,蕭麥便循著最新鮮的車轍印,一路查找,中間經過幾條岔路。
約莫走了將近五裡路,終於找到了出口。
頂開木頭蓋子,環顧四周,發現這是一座巨大的倉庫,裡麵裝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麻袋和亂七八糟的雜物。
從住處搬回來的文玩家具和財寶,就胡亂堆放在牆角。
蕭麥把那幾大箱的財寶和文玩,全部收入了豪俠寶庫。
經“豪氣乾雲”鑒定,倉庫裡值錢的東西不多,所以他沒有過多停留。
先試圖推門而出,發現門外掛了大鎖。
好在窗戶是從裡麵關上的,蕭麥掰斷監牢般的窗框條,便輕鬆地跳窗而出。
環顧四周,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隻知是一座很大的莊園。
不遠處有一座望樓,上麵站著四個目力極佳的崗哨。
這四人天生異稟,能夠像貓科動物一樣,即使在夜間也能看到很遠處的細節。
其中一人,一眼瞧見跳窗而出的蕭麥,立即揮舞火把,向巡夜的莊丁發出信號。
莊丁裡麵,有個人手提銅鑼,看到信號,一邊跟同伴往信號所指的方向跑去,一邊敲響銅鑼。
“當——當——當——”
鑼聲並不急促,基本上是隔一息敲一下。
顯然對莊丁來說,形勢尚未升級,隻是簡單告知彆處巡邏、站崗的同僚,這邊好像是出了狀況。
聽到腳步聲和鑼聲,蕭麥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正要拔劍,忽然想到——
自己所佩戴的紅綢,實在過於招眼,腦子正常的敵人基本見了就會跑,等於打草驚蛇。
於是,他索性摘下紅綢,塞入懷中,忍著磨砂感的痛楚,睜開了一雙紅彤彤的眼睛。
很快,身著簡易皮甲,各自佩戴長槍、長劍的七八個莊丁就衝過來,把蕭麥圍了起來。
“宰相門房七品官。”
這些莊丁給大人物當仆從,平日裡橫慣了。
見是生麵孔,又是獨自一人,當即生出了七八分驕橫和敵意:又是個不知死活的,居然還比我帥,索性剁成肉醬,醃了豆瓣和麻油,卷著大餅下酒。
這種事已不是第一次乾,所以做起來熟門熟路。
恰逢蕭麥的豪氣乾雲效果未退卻,便見到眾莊丁在視野中逐漸泛起紅光。
“不會吧?”
蕭麥生出驚疑。
他很少遇到一見麵,一句話不說就亮紅光的勢力。
要知道,想被係統標紅,滔天的罪惡和爆表的殺意缺一不可。
就算早就料到此地乃黑道老巢,也不至於壞到一個好人都沒有吧?
這時,為首莊丁把長槍往蕭麥麵前一戳,厲聲問道:“喂,口令!”
“什麼口令?”蕭麥反問。
“沒口令,是敵人,殺!”
一聲令下,質問口令的莊丁,立馬衝到了最前麵。
他手持一杆大槍,直戳蕭麥的心口。
蕭麥一記高抬腿,就把槍尖踩在地上,同時拔出陰符劍。
“嗖——”
血光閃過,莊丁隊長仰麵栽倒,斷裂的咽喉汩汩地向外噴血。
巡邏莊丁儘是窮凶極惡的亡命徒,見隊長被瞬殺,最先想到的不是逃,而是放開手腳大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