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母,還有好幾位師弟妹都好風雅,等回荊湘探視時,最好的留給他們,剩下的賣給當鋪、古玩店之類,償還欠荊湘商會的銀子。
為何要去荊湘出手?在京城出手怕被抓個現形。畢竟古玩圈裡,行家對大部分寶貝的來曆,都能一眼瞧出個大概的。
掃蕩完陶瓷房,蕭麥又接連光顧了書畫房、玉器房、兵器房、文玩房,卷走了一大筆名人字畫、玉石擺件、刀槍劍戟、奇門兵器,以及犀角、象牙、青銅之類的物件,隻留下稀疏的木架和擺在上麵不甚值錢的東西。
“豐豫錢莊,還真是肥得流油。”
遊曆期間,經過數次升級,豪俠寶庫已經擴充了好幾倍,沒想到麵對豐豫錢莊的藏品,還是顯得捉襟見肘。
蕭麥不得不精挑細選,為更值錢的寶物保存空間。
幾大庫房都掃蕩過後,蕭麥又把目光投向了地窖。
係統顯示,豐豫錢莊下麵有座地窖,比尋常庫房略大,金色光團一行行一摞摞整齊地擺放著,酷似一座藏書閣。
蕭麥斷定這就是豐豫錢莊的“心脈”所在:錢庫!
他來到地窖口,捅開鐵鎖,掀起沉重的鬆木蓋板,一股濃重的金屬涼意頓時撲麵而來。
地麵與地下,用一條井狀的通道相連。
蕭麥找來一根繩子,綁在地窖口的木樁上,牽著繩子另一頭,從上麵一躍而下。
身子剛落地,便忽聞耳後生風。
“嗖——”
蕭麥歪頭躲過,又接連退後三步,躲避鋒芒時,不小心撞塌了銀牆。銀錠呼啦啦撒了一地。
原來,正如蕭麥所料,整個地窖被設計得像個“金銀圖書館”。
一排排堅固的木架子,從地麵一直頂到窖頂,架子上碼放著一行行整整齊齊、棱角分明的大錠。
蕭麥就是遭人偷襲,不小心撞到了一張木架。
架底釘在地上,所以木架不會輕易傾倒,但上麵的銀牆,蕭麥力氣大,伸手一推就塌了下來。
襲擊他的人,是銀窖護衛。
護衛是東家豢養的死士,隻在年三十出去一趟,因常年不見光,身體慘白如銀,故稱“銀人”。
在地窖裡沒彆的事情做,就隻有錘煉武功。
就像身處極北之地的武者,研習寒冰類功法事半功倍,身處南方水澤之地的武者,更傾向於如水般戰鬥。
銀人一年三百六十四天都在銀庫中修行,憑借此地的自然之炁,煉就了一身極不尋常的武功。
筋骨移動間,赫然有金石鏗鏘之聲。
蕭麥以氣域探之,覺察對方丹田之氣雄渾無比,武道修為更是深不可測。
麵對這等高手,他自然不敢大意,對方一出手,便連連後退,同時施展絕技——
“七瓣七蕊花!”
一枚戾火紅花從指尖飛出。
銀人毫不躲閃,被一朵擊中咽喉。
可是,料想中血光飛濺的場景並未發生,紅花擊中敵人咽喉後,在“鏗”的一聲中竟直接擦了過去。
“金鐘罩鐵布衫?”
蕭麥吃驚。
早已躋身當世超一流強者的他,已經很久沒遇見過能正麵抗衡戾火紅花的對手。
銀人再度舉劍刺來。
蕭麥不敢被對方近身,一腳踢翻銀牆,閃身退至一旁,同時再次甩出全部七瓣七蕊花。
“砰砰砰——”
金屬碰撞聲似鞭炮般響起,接著紅花便被儘數彈開。
銀人再次來襲,一劍橫掃,蕭麥使出個鐵板橋閃開,劍鋒掃過銀牆,直接切開一摞銀錠。
蕭麥收起七瓣七蕊花,換用雙尺劍。
銀人甚為困惑,他是從哪裡忽然拔出劍來的?明明沒看見腰上挎著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