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含意帶著童佳走了之後,童老太太左等等不來自己身邊傭人的回話,右等等不來大兒子童斯民回家。
就連自己留下的小兒子和小兒媳的地址也找不見了,她這才有些慌了。
本來,她是打算在秦含意和童佳離開後的第五天就打算啟程去京城找她們的。
這個時間她估算過了。
如果童佳的病沒得治了,那等她到了京城,應該正趕上童佳的喪事辦完。
到時候她哭一哭,賣賣慘,一個父母兄弟都在外地工作,丈夫女兒早逝的弱女子,肯定是失了主心骨隻能依賴自己的。
自己想哄秦含意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嗎?
隻要自己把秦含意給哄好了,秦含意就得養著自己,那自己領取的撫恤金就可以全存下來留給大兒子童斯民。
如果童佳的病治好好了,那五天的時間,基本上也平穩了。
自己再趕過來,適當的照顧一下小童佳,就能讓秦含意對自己感恩戴德,一下子就能把這娘倆的心都給籠絡住。
那自己留在京城,還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她想象的很好,可是就在她準備啟程的時候,卻受到了童斯民的媳婦兒金枝的阻止,爭執期間,她一直看不上眼的這個大兒媳下身開始流血。
立刻請了大夫來看,說是情緒激動,動了胎氣,需要臥床靜養。
要說這個大兒媳婦,童老太太是真的看不上眼。
可她一輩子就兩個兒子。
大兒子失蹤了,小兒子又死了,各自留下了一個女兒,她都不對還能有後有指望了,這就又來了一個。
為了大兒媳婦肚子裡的小孫子,她也隻能放棄了原本去京城的計劃。
反正每個月都能收到機床廠發給自己的撫恤金,日子先這麼過著,等著大兒媳婦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結果,她才打消了去京城的想法沒幾天,她的娘家侄子就來找她了。
一進門就火急火燎的問道:“大姑,我二表哥的工作賣了多少錢呀?你拿到手了嗎?”
這一句話就給她問懵了。
彷徨的問道:“斯和人都不在了,他……他的工作還能賣?”
侄子蔣遇點頭,說:“當然了。我這不是聽人家說京城的一個普通崗位都可以賣七八百塊錢。
二表哥是高級技術員,那崗位肯定更貴。
我這不是想著,要是崗位還沒賣,能不能看在咱們親戚一場的麵子上,把崗位賣給我。
當然,要是大表哥想要,我就不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