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晴早在杜百山出西風閣就翻窗出去了,繞到東暖閣外,在窗下偷聽他們說話。
聽說陰陽調和可以解毒,心裡這個樂呀!殿下,我願意呀!
可是想想赫連瀚那明顯不願意的樣子,算了!
哦,還可以放血,這個可以,我自己來。
不想居然被赫連瀚發現了,不過她也不怕,發現就發現,與推開窗的赫連瀚來個大眼瞪小眼,連借口都懶得找一個。
“不小心驚擾了殿下,實在該死,奴婢回去麵壁思過。”說著她就走了。
赫連瀚氣得牙癢,親眼看著人走了,才轉身問:“你師祖的身子還有其他事嗎?”
杜百山搖頭,“並無其他。但是……”
聽了這話赫連瀚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是失望還是長舒一口氣?說不清。
好一會兒才問:“但是什麼?”
杜百山:“臣剛才所說的放血之法,並不是個好法子,臣不能確定緩解一時之苦,再反噬上來的相思之苦,會不會加重。”
醫者皆有師徒傳承,禾翠帶了一點碎銀子,找禦醫院正閒著沒事的小醫士打聽了一下,很快就掌握了杜百山的出身與師承。
回來說給吳晴聽,這個杜百山是醫藥世家杜家的後人,師承太醫局右院判舒簡。
舒簡啊,吳晴想起來了,那天一起拜師時,她一個也沒記住,隻當是一場鬨劇,誰知道這些人是當真的。而這舒簡就是其中一人。
舒簡最精通的好像是戰場上傷情,來給顧時信看診來著。哦,對了,是被赫連昊帶著一起去北疆了。
那也難怪這個杜百山叫自己師祖。
吳晴磨了磨嘴裡的軟肉,平白的受人家如此大禮,還真是欠了一個好大的情份,教急救術這事必須快點提上日程了。
讓禾翠拿來彩紙,吳晴一邊折一邊教禾翠折了幾朵小花,順手又折了個小花籃,把小花調整好位置粘好。
禾翠看得目瞪口呆,幫吳晴拆了頭發,她又用裁下的邊邊角角的紙,試著折了幾朵小花,一連聲的說:“姐姐這手也太巧了!”
吳晴見禾翠要收拾針線盒,說了句:“先放那吧,明早我還想再做點東西。”
卻隻是為了禾翠睡著後,她好起身乾點事。
左肘部內側,不是肘窩,是內側最白的那部分。這是吳晴選擇下手的位置,這裡有傷看不到,而且不影響活動。
用自己的右手劃傷左手這裡是最方便的。
疼?當然。但是比她經曆過的,這算什麼?毛毛雨。
昨夜她已經下過一次手了,那個孫子,不,徒孫說的還真管用,心裡想到赫連瀚生出的燥意與欲念,在放過血之後,果然淡下去了。
可是她怎麼就覺得是嚇的再加上疼的起的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