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麵!避開那些碑的影子!直接飛向中央石台!”召喚師下令。
風靈鳶輕盈地振翅,扶搖直上,試圖越過外圍方尖碑的頂端,從空中直接切入祭壇核心區域。
然而,就在它攀升到與最高那根斷碑頂部齊平的瞬間——
滋啦!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紅光顯現!
那風靈鳶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布滿高壓電流的牆壁!
由純粹風元素構成的身體猛地一僵,發出刺耳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尖鳴,整個形體瞬間變得不穩定,無數細小的電弧在它透明的軀體上瘋狂流竄、爆裂!
僅僅支撐了不到兩秒,這元素生命體就像被戳破的肥皂泡,“噗”的一聲輕響,化作無數細碎的青色光點,徹底消散在空氣中,連一絲痕跡都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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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人群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空中也不行!那看不見的穹頂屏障,似乎比地麵的死亡陰影更加霸道,直接湮滅了元素之體!
“該死的規則!這鬼地方隻認人?隻認那個阿瓦隆的小子?”骷髏麵罩的傭兵咬牙切齒,盯著祭壇內法倫的背影,眼中充滿了嫉妒和不甘。
“肯定有彆的辦法!找!找機關!找弱點!”有人不死心地叫嚷著,卻無人敢再輕易嘗試。
騷動和失敗的嘗試如同背景噪音,法倫並未過多理會。他此刻正站在一根斷裂方尖碑前,眉頭緊鎖。
眼前的碑文與循環試煉中見過的其他碑文截然不同。
其他部族的碑文,即使斷裂,也帶著一種古老肅穆的完整感。
而眼前這塊,屬於熱砂族的方尖碑,其上的螺旋紋路在靠近斷裂處時,變得極其扭曲、混亂,像是被某種狂暴的力量硬生生撕裂、攪碎,充滿了痛苦和怨毒的意味,而非僅僅是契約斷裂的痕跡。
一種冰冷粘稠的異質感,順著指尖的觸碰,隱隱傳來。
“深淵……”法倫心頭猛地一跳。
這混亂扭曲的殘留氣息,與他在城西沙丘遭遇的黑袍人,與那些傭兵脖頸上出現的紫斑,如出一轍!
熱砂族的背叛,果然不僅僅是對黃沙之主的契約,更深的陰影早已糾纏其中!
這混亂的碑文,或許就是沙之碑無法真正顯現的關鍵?那缺失的最後一把鑰匙,是否就藏在這被深淵扭曲的裂痕裡?
與此同時,人群外圍的沙丘上。
千代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鋒,鎖定在身邊的艾麗莎身上。
祭壇的異變,傭兵們瘋狂的嘗試和慘烈的失敗,法倫在碑林間沉思的身影……這一切仿佛都與艾麗莎無關。
她隻是安靜地站著,厚重的黑眼圈下,那雙鷹隼般的眼睛平靜無波,甚至帶著一絲……了然的淡漠?
仿佛眼前發生的所有驚心動魄,都不過是按部就班上演的、早已熟知的劇本。
“你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艾麗莎。”千代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風沙和遠處的喧嘩,帶著冰冷的質疑,“這祭壇的出現,這致命的規則,甚至法倫能安然進入……你好像早就知道?”
艾麗莎灰色的中長發被風吹亂,她抬手隨意地捋了捋,目光依舊停留在祭壇中央法倫的身上,語氣平淡得像在討論天氣:“預言已經揭示了路徑,背負印記者踏足聖地是必然的結果。有什麼好意外的?”
“不僅僅是‘踏足’!”千代向前逼近一步,腰間的短刀皮革發出輕微的摩擦聲,眼神銳利如針,“你嘴上說著對沙之碑的狂熱,對投影核心的執著,但是此刻的你似乎有些超乎尋常的,安靜?”
麵對千代的逼問,艾麗莎終於緩緩轉過頭。
她的眼神依舊平靜,深處卻像埋藏著萬年不化的冰川,帶著一種千代無法理解的沉重和疏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代價,櫻同學。”
她避開了所有實質性的問題,聲音低沉沙啞,“我曾經所追尋的‘真相’,或許並非你樂於見到的。但是在某個時刻,總會明白到自己使命在哪......”
她說完,再次將目光投向祭壇,仿佛那裡才是唯一值得關注的世界儘頭,徹底關閉了對話的通道。
麵對艾麗莎這番雲裡霧裡的話,千代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此時她的眼神似乎與看到地下祭壇壁畫時的模樣有點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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