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我母親……”
這回黃東勝真不是恭維,也真不是虛偽。
這年代醫療條件還沒有幾十年後發達。
婦女同誌每生一次孩子,等於是每一次和閻王爺搏命一次。
他就是他媽為了生他沒的。
氣氛忽然沉重。
周麗娟也聽王嬌兒講過黃東勝家裡的事了。
從小沒有母親,後來有了一個惡毒的後媽。
這個女人是個心底特彆善良之人,加上心裡實際早就認可了黃東勝。
所以對他說:“可以讓我看看你手臂嗎?”
她還是想確認女兒沒有沒騙他。
心裡也還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人性那麼惡毒的人。
黃東勝收起了心底情緒:“可以的,伯母。”
說完把衣袖拉了起來。
果然,上麵有很多針孔留疤。
周麗娟的身體都在顫抖,心裡也有了做母親的天性。
換做是她,如果我付出了生命代價的孩子。
結果最後被人這麼虐待,她必定會和對方拚命!
心裡的軟肋被戳中了。
說了句:“孩子啊,你是怎麼長大的?”
“我勝哥吃過很多苦,腦袋被大隊裡的牛撞傻了後。”
“他學做木工,那也是張德寶最好的徒弟。”
“張德寶也最喜歡他。”
邊上,蔣小軍實在忍不住插了嘴。
周麗娟歎了口氣:“都是苦命人。”
“吃菜吃菜啊。”
說完趕緊給黃東勝夾菜。
桌子上的話題一下子打開了。
周麗娟問了黃東勝很多問題。
黃東勝一個大佬重生回來的人,要是這種場麵都搞不定的話,那前世等於是白混了。
每一個回答都恰到好處。
有年輕同誌誌氣,理想的張揚。
但這種張揚的度又把控的非常好,不會讓人反感。
甚至說話的語氣,都是他前世在各種交際場合打磨過的。
有禮有度。
這讓周麗娟聽的心情越來越好。
時不時的看一眼自家的這盆“水”,心裡最後的質疑,完全消散。
這個過程當中,蔣小軍就是個非常不錯的潤滑劑。
他充分了領悟了勝哥隻要老子尷尬,尷尬的就是天下人的道理。
各種馬屁橫飛無忌。
剛開始周麗娟心裡挺排斥的。
但這馬屁被灌多了,突然又覺得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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