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講了幾點:第一,不能讓黃東勝出事,必須要保他。
給出的理由是:這種搞經濟的大才,必須要護住,護住了這種人,才護住了希望。
大家都同意,於是湊了湊糧票這些,讓送給黃東勝跑路用。
整個縣府為一個私營承包戶策劃跑路。
黃東勝的前生後世,隻怕聞所未聞。
第二,小組過來之後,我王世文一人做事一人當。
所有關於私營的事都和你們沒有關係,小組如果詢問你們的話。
你們就直說按我命令行事。
我王世文一個人進去就行。
輪到王世文都這麼說了。
那這次上麵下來的力量,幾乎已經是不可抗力因素。
此時此刻,他隻想先讓黃東勝離開再說。
不過,江浩望著這一袋子的各種票。
苦笑著說:“領導,東勝剛剛已經在電話裡講的很明白了,他要和你同生死。”
“他說你坐牢,他和你一起坐牢,哪兒都不走。”
王世文愣了下。
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真這麼說?”
江浩點頭:“我喉嚨都說乾了都沒有用。”
“糊塗,這小子以為這次是頭兩次呢。”
“這是京都下來的小組,這事你有和他提嗎?”王世文背著手,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罕有的急躁不安。
江浩點了點頭:“我已經和他講的很明白了。”
“領導,估計誰也說不動。”
王世文知道黃東勝的性格。
最終也隻能長歎了口氣,坐在自己的凳子上。
……
北邊的烈風欲來,似乎要把南邊這股子四月陽春暖風,給吹散儘。
給吹成冰冷人間。
不但是肖山縣上下緊張。
全國各地都在緊張。
四月十五日這天。
電視上出現了一則新聞,湖建省某地的。
鏡頭對準了那邊一個小商品市場。
主持人用批判的語氣譏諷道:這就是某些人吹噓的南邊一股獨特的暖風,在我們看來,這簡直就是烏煙瘴氣。
在這裡,存在著大量的加工作坊,做螺絲釘的,做衣服的,等等,什麼都有。
這裡的小資本家,他們從隔壁小加工作坊裡拿一件衣服,成本價是一元五角。
他們扭頭就跑到幾十米遠處的大街上兜售,價格賣三元五角。
這種風氣……
今年以來,無數地方都就“淪陷”過。
最先開始是川省大炮被抓,而且用令人發指的速度給他判了個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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