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黃東勝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
“我沒有留學過,我隻是一個農民。在早兩年的時候,我還在農村裡麵打醬油。”
“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你現在要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黃東勝講這個話之時。他的眼神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是凜冽,而且一股排山倒海的壓迫感朝著劉易斯壓了過去。
最先開始黃東勝跟他講這些東西之時,他還感覺這個人是一個非常平和的人。
好好的講。他也不會和你去計較很多的東西。
可是直到這一刻,他忽然一下子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異想天開的。
因為人家壓根就是從心裡麵的藐視你,隻是不過讓你的感覺我是一個非常好說話直。
這個壓力實在是太龐大了,他甚至於感覺這個壓力大過於他的上級領導,也大過於他們公司的老板。
所以一時之間,他有一種窒息之感。
感覺他在黃忠勝麵前,就像是在麵對著一頭洪荒猛獸。
隻要自己稍微不注意,稍微說一個不字,那麼對方肯定就會把自己給撕裂的乾乾淨淨。
這種情況之下,他哪裡敢說半句多話,但不管怎麼樣,他也隻是一個小嘍囉。
他也決定不了這件事情。
所以額頭冷汗直冒,最終趕緊拿著毛巾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對黃東勝說。
“黃先生,我隻不過是我們公司派的這邊的一個代表,這些決定性的東西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我希望您能夠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向我的上級領導去彙報。”
“我相信肯定會有一個很好的結果的。”
也就是這麼一說,黃東勝身上那股排山倒海的氣勢忽然一下子就消失的乾乾淨淨。
再接著,他身上又煥發出了一種非常祥和的氣息。
這種氣質的把握,精準控製,這不是一般人所能控製的。
因為這是一種境界。
最後,黃東勝拍了拍他肩膀說。
“兄弟,不管怎麼樣,您是我們華夏人的血統,我相信你在你歐洲公司之時,在公司的內部地位也非常的低,是不是這樣?”
劉易斯在聽到此話之時,像被觸動了什麼一般。
因為黃東勝講的一點都沒有錯。
他從出生開始就在歐洲,他所接受的所有教育思想也都是歐洲的教育思想。
但是不管他怎麼樣去融合,就因為他這一張麵孔,就因為他們的膚色。
所以他在公司裡麵永遠都隻能成為二等。
哪怕你表現的太優異,哪怕你一個人把這家公司的利潤直接翻倍。
你同樣也不會有一個人會正眼看你一眼,你在那些白人的麵前,永遠都隻是一個二等人。
從小到大所接受的歧視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隻有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才能夠有這種深刻的感受。
所以被觸動了心靈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說。
“你所講的沒有錯,我們這種人,其實才是最可悲的。”
“明明自己出生在那個地方,然後也一直想要融入到那個地方,也自認為自己和他人沒有什麼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