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安這幾天確實受罪了。
他隱藏了身份,讓蘇祥將他安排進槐花村居住,表麵上是一個落魄公子,來村裡避難。
蘇祥把人帶回去,私下裡拉著父親在一旁耳語了一會,再過來的時候,村正說話都是哆嗦的。
大兒告訴他,這人是陽東縣縣令,更是戶部尚書的小公子,讓他無論如何要保護好他。
村正腿抖手抖,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父親在村裡人麵前,說話那也是厲害的,蘇祥見他成了這樣,一時之間哭笑不得。
想了想,小聲說:“爹,你彆慌,蘇二叔家的蘇婉青,就是跟他在合作做生意,你心裡知道,不要表現出來,他人可以,就是想來體驗一下咱們農人的生活,你就正常安排就好,柱子這人比較靠譜,你讓柱子幫你安排。”
有了救命稻草,村正心裡瞬間鬆緩了些,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正常的狀態出去見金澤安,同時安排板兒趕緊去把柱子找來。
柱子知道今天金大人會來,再加上今天下雪,便沒有上山挖山藥。
蘇婉青給他說過,若是下雪路不好,就讓大家不要上山挖山藥,也不用往鎮上送,大家的安全最重要。
等板兒在門口喊他,他便知道,金大人來了。
頓時來了精神,告訴孟婆婆一聲,便出門去。
“柱子,我爹讓我來喊你,說有重要的事情,你快跟我走!”
板兒上下打量著柱子,有些詫異。
不年不節的,也不用出門走親戚,這下雪的天氣,柱子哥竟然穿上了新衣服。
一身黑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
整個人挺拔威武,格外勾人眼神。
“柱子,你收拾成這樣,一會從咱們村裡走一趟,那些姑娘不得瘋了!”
板兒打趣著,心裡實在是納悶。
“走吧,板哥,這身衣服做好還沒穿過,今天正好試試!”
儘管納悶,板兒還是沒再說什麼,走了幾步,他驚訝的發現,他並沒有跟柱子說來來什麼人,柱子就走的很快,好像知道那邊有重要的人一樣。
一路過去,確實見到幾個出來玩雪的小媳婦大姑娘,看見柱子,都跟丟了魂一樣,盯著看。
板兒跟在後麵捂嘴笑。
“柱子,過幾日你去鎮上,也這樣穿,讓蘇婉青看看,她還沒見過你這樣穿呢。”
柱子看他一眼,這倒是提醒了他。
“好,聽板哥的!”
不遠處,蘇婉兒靜靜站著,看著柱子消失不見。
田桂花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婉兒,彆看了,再過幾日你就要嫁人了,以後成為江家的人,就把心收起來,跟葉南好好過日子,聽到了嗎?”
好一會,蘇婉兒才點頭,然後低頭抹著淚進了院子。
柱子到了村正家,就看見村正正小心陪著一個年輕男子喝茶。
男子麵容白淨,長得跟個姑娘似的,衣袍看著普通,卻能看出來不是一般的料子。
他正跟村正閒聊著,沒有一點架子。
“正民叔,你找我!”
柱子大大咧咧過去,斜了一眼坐著的金大人。
村正一看救星來了,連忙起來招呼他,“柱子,快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祥兒的朋友,叫安文生。”
又朝金澤安介紹柱子,“這位是我們村的柱子,你叫他柱子就好。”
柱子笑著拱手,“祥哥的朋友,就是我柱子的朋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