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進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是施綰綰的腳踩在沈弈胸口這一幕。
她愣了一下,怒罵道:“施綰綰,你在做什麼?”
施綰綰看見李氏的時候,對了一下原主的記憶,認出這是長公主為施駙馬納的小妾李氏。
長公主雖已經仙逝多年,但是她身份高貴,就算施駙馬和李氏的感情再深,也永遠不能把李氏扶正:
沒有哪個女人能取代一國公主的位置。
隻是施駙馬和李氏感情極好,他們又單獨住在一個宅子裡,李氏雖是妾,日子卻過得和當家主母一般無二。
再加上長公主已經不在了,她便時常在施綰綰的麵前端著主母的架子。
而原主又渴望親情,為了討好施駙馬,對施府的那一屋子人格外包容。
這也就把駙馬府的人養得十分嬌縱,一個個都爬到原主的頭上拉屎。
施綰綰把這些記憶對完之後心裡便有數了,細算起來,她和原主一樣都渴望親情。
隻是她前世的親人都待她極好,所以她拚了全力要救他們。
而施府的那一家子對原主卻隻有利用、欺辱、算計,這種親人她還真不稀罕。
施綰綰懶洋洋地道:“姨娘沒長眼睛嗎?不會自己看啊!”
李氏習慣了施綰綰的卑微討好,她突然的開懟讓李氏很不適應。
李氏怒道:“你還未成親,在府裡養伶人也就算了,還留伶人在府裡過夜!”
“你的行為和你母親一樣不知檢點,下賤至極……啊!你敢打我!”
施綰綰甩了甩手扭頭問剛趕過來的陳嬤嬤:“嬤嬤,辱罵皇族該當何罪?”
陳嬤嬤回答:“杖三十,然後流放三千裡!”
她心裡十分欣慰,她的小郡主終於長大了,知道維護自己的娘親了。
施綰綰叉著腰道:“既然如此,還愣著做什麼?把她拉下去先打三十大板。”
“流放三千裡的事情,等我進宮向皇帝舅舅請旨之後再由官府處理。”
此言一出,陳嬤嬤和李氏都愣了一下。
陳嬤嬤愣的是施綰綰平素對李氏極好,之前李氏沒少在施綰綰的麵前說長公主的壞話,施綰綰都當沒聽見。
今日施綰綰這樣上綱上線的對李氏喊打喊殺,陳嬤嬤怕她隻是一時興起,而後又去罰行刑的侍衛。
李氏則習慣了施綰綰平素對她的千依百順,一下子完全接受不了。
她怒道:“你說什麼?你要罰我?你一個晚輩竟敢對長輩動手,你反了天!”
她說完扭頭她帶過來的丫環婆子道:“去教教郡主如何做晚輩。”
丫環婆子應了一聲,就要對施綰綰動手。
李氏今日會過來,一方麵是因為施綰綰劃花了施晴媚的臉,另一方麵是她今日一早派人去京兆府拿公主府的房契時出了變故。
為了得到公主府,她籌謀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