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敢這樣對謝玄知說話,有點期待大唐戰神和門閥未來紈絝家主打起來的樣子。
她覺得這一幕,大概能載入史冊。
謝玄知淡聲對施綰綰道:“你和他一樣喜歡認祖宗,難怪能談得來。”
施綰綰笑道:“我和他不一樣,我長了眼,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田懷玨叉著腰道:“喂,我和你說話了!”
謝玄知沒理他,看著施綰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初見我時便是在冒充我的人……”
“都過去那麼久的事了。”施綰綰打斷他的話道:“總拿出來說太沒勁了。”
“不如說說今日的事,他說他是你爺,你要忍嗎?”
謝玄知問:“你不是和他交好嗎?不勸也就算了,還拱火是不是過了些?”
施綰綰搖頭:“我第一天來國子監上學,能和他有什麼交情?”
她和田懷玨確實沒有交情,她的直覺告訴她,田懷玨喊她老大對她好,是為了後麵往死裡坑她。
既然如此,先讓謝玄知教他做人,她覺得挺合適的。
田懷玨有些惱了,對謝玄知:“你玨爺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他說完手放在謝玄知的肩上,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直接就把他給摔了個四腳朝天。
饌堂的眾人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
田懷玨被施綰綰陰的時候是陰得不明不白,沒法動手。
謝玄知當眾人動手打他,這事他哪裡受得了?
他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抬手就朝謝玄知劈了過來。
謝玄知沒有躲,再次扣住他的手,“砰”的一聲,田懷玨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施綰綰輕“嘖”了一聲,這一下她看著都疼。
田懷玨這一次沒能立即起來,在地上緩了緩,謝玄知便坐在那裡對他勾了勾手指。
田懷玨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再次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他這一次沒用手去扣謝玄知的肩,而是一腳踹了過去。
謝玄知輕輕一拔,他的腳踹的方向便變了,踹到了飯桌上。
施綰綰眼疾手快地抱起飯盒,桌子塌了,飯盒還很穩。
她一邊吃飯一邊大聲道:“精彩!打得好!”
謝玄知:“……”
田懷玨:“……”
謝玄知扣住田懷玨的腳踝,再一拉一拽,“砰”的一聲,田懷玨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旁邊圍了很多人,卻沒一人過來勸架。
原因很簡單,田懷玨在國子監是最難纏的人物之一,他被揍,眾人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他們也都不認識謝玄知,不知道他是何方人物,居然敢揍田懷玨。
田懷玨就算是再遲頓到此時也發現了異常,他沒有再進攻,而是坐起來問:“你誰啊?身手挺好的,敢報名字嗎?”
謝玄知輕撣了一下袍子上不存的灰:“我是國子監新來的武夫子,姓謝名玄知,你可以喊我謝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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