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知此時沒有動手殺他,那便表示不會真的殺他。
隻是他的身份曝露之後,以後多少會招來一些麻煩。
在這一刻,他莫名覺得他和謝玄知達成了一種默契:
謝玄知不會把他的身份告訴施綰綰,而他也不會把謝玄知快死的消息散播開。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也有些無奈。
沈弈輕吐出一口氣,大步走進了公主府。
他回到公主府的時候,施綰綰正在陪陳嬤嬤說話。
陳嬤嬤的傷雖還沒有大好,但是已經能下床慢慢走動了。
施綰綰見他過來便問:“查到什麼了嗎?”
沈弈是不會替把謝玄知收拾陸府的事告訴她的,便道:“陸府那邊並無異常。”
“我跟過去的時候,他們直接去了京兆府。”
“想來是上次郡主把他們收拾的狠了,他們又見陛下對郡主十分寵愛,便不敢再生出其他心思。”
他這個說法是說得過去的,畢竟施綰綰前幾日是真的好好教他們做人。
施綰綰不疑有他:“他們沒有其他的心思算他們識趣。”
她說完又有些遺憾地道:“我原本還準備了好些教他們做人的方案,現在竟都用不上了。”
沈弈:“……”
他也有點遺憾,沒能看到施綰綰收拾陸府的人。
他如今挺慘的,想看到有人比他還慘。
陳嬤嬤在旁道:“雖然陸學士上了退婚的折子,但是陛下未必會允準,畢竟抗旨這件事情不是鬨著玩的。”
她跟在長平公主身邊多年,對乾元帝也有些了解。
乾元帝的性子相對寬厚,但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
對他來講,抗旨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哪怕這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施綰綰笑道:“嬤嬤擔心的是,皇帝舅舅若是不同意的話,那我就進宮給他表演一哭二鬨三上吊。”
她覺得這一次乾元帝大概率會同意,畢竟她上次做過他一回棋子,為他做了件大事。
撇開他們的親情外,就算是做棋子,也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予適當的好處。
隻是畢竟是抗旨之事,他可能會象征性地罰一下她。
不過隻要能擺脫陸行止那個狗渣男,受點罰她也認了,大不了以後再設法欺負陸行止補回來。
陳嬤嬤不知她的打算,有些無奈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皇宮裡哪裡是你放肆的地方!”
“陛下寵著你,能容忍你鬨一鬨,若是不寵著你,就能直接治你的罪。”
施綰綰以為陳嬤嬤是要勸她做乖寶寶,正打算敷衍的應下,免得她擔心。
卻聽得陳嬤嬤道:“所以去皇宮裡鬨這種事情的次數不多,每一次鬨的機會都要花在刀刃上。”
“你這一次是為了終身大事,鬨上一鬨是可以的。”
“你進宮鬨的時候記得把公主的那支簪子戴上,有那支簪子,陛下看到後會想起公主。”
“如此一來,他對你的容忍度會更高一點,心也會更軟一點,成功的機會也會更大。”
施綰綰:“……”
原來你是這樣的嬤嬤!
她之前一直以為陳嬤嬤是個板正的嬤嬤,如今才知道她錯得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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