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他可以用另一種相對溫和的方式去處理。
施綰綰到國子監的門口時,便見到了於鬆。
於鬆行了一個禮後道:“郡主,陛下請您進宮一趟。”
施綰綰應一聲,扭頭看向跟在她身後的謝玄知。
他淡聲道:“郡主快些進宮吧,莫讓陛下等久了。”
施綰綰的輕掀了一下眉,立即就明白這就是他說的禮物。
今日是殿試,正常來講,乾元帝今日會很忙,不會有時間見她。
他此時卻派了掌事太監於鬆過來接她,八成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而和她相關的要緊的事並不多,再加上今日殿試的事……
她心裡有了大概的猜想,便又看了謝玄知一眼。
謝玄知站在那裡有如蒼鬆勁柏,無端讓人安心。
她輕笑了一聲,便跟著於鬆進了宮。
這一次她進的交泰殿,裡麵擺滿了桌椅,她推測今日的殿試就是在這裡舉行的。
隻是此時眾考生已經考完,隻有陸行止跪在地上。
他的身邊還跪著一臉頹然的陸學士和一臉憤怒的翰林院掌院學士林行舟。
施綰綰進來就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
乾元帝一看見她就開罵:“你真是個眼瞎的!”
“你自己看看你當初在朕麵前一哭二鬨三上吊,非要嫁的男人是個什麼東西!”
施綰綰聽到這個開場白十分震驚,抬頭朝乾元帝看去,他衝她眨了一下眼。
施綰綰秒懂,她立即道:“陸行止做什麼了?惹舅舅這麼生氣?”
乾元帝冷聲道:“林卿,你來告訴郡主,陸行止做了什麼。”
林行舟當即便道:“今日殿試,陸行止抄了衝王當年科考時的一篇策論。”
會試考的項目很多,從經義到數術以及策論都會考,但是殿試隻需要寫一篇策論。
施綰綰驚道:“陸行止抄衝王科考時策論?衝王還曾參加過科考?”
林行舟點頭:“八年前,衝王曾以文舉入仕,文采風流,舉世無雙。”
“當時陛下欲點他為狀元,恰逢那時西涼南下入侵我朝。”
“殿試當日,陛下收到邊關戰敗的消息,策論便以馬政來題,衝王寫下了驚豔天下的錦繡文章。”
“隻是他寫完後,便向陛下請辭前去邊關抵禦外敵,讓陛下把狀元給到其他的學子,以提拔更多優秀人才。”
“是以他寫下的那篇策論雖冠絕天下,卻除了陛下和當時幾個幫著閱卷的考官外,再無人知曉。”
施綰綰見過謝玄知的字,也見過他寫的合約,確實都是一等一的好。
但是她真不知道他竟還曾考中過狀元!
她忍不住道:“不是說衝王自小在邊關長大,幾乎就不在京城嗎?”
乾元帝淡聲道:“他幼時在京中生活了幾年,大一些後便去了邊關。”
“老衝王帶著世子去邊關之後,他便自願留在京城,也就是那一年,他參加了科舉考試。”
“說句心裡話,朕當時看到他的考卷時萬分震憾。”
“正因為如此,所以他的那張考卷朕記得格外清楚。”
他說到這裡指著陸行止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抄衝王的策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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