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元剛想說話,沈弈已經動了,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
古道元反應也快,側身欲躲,田懷玨的劍已經出了鞘,將他的退路堵死。
古道元心裡一驚,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田懷玨的劍已經在他的手上割了一道口子,血流了下來。
觀主想要去幫忙,謝玄知的劍半出鞘:“你們若想以多欺少的話,本王改天也可以以多欺少,平了天一觀。”
觀主:“……”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玄知有三千府兵。
那三千人都是從戰場上退下來曆經百戰的士兵,個個武藝高強。
他們若想平了天一觀,真不是什麼難事。
觀主不敢妄動,隻道:“王爺如此偏著他們,會不會有失公允?”
謝玄知緩緩地道:“你們道門不是最講究因果嗎?那是古道元的因果,你們確定要沾染嗎?”
觀主:“……”
他其實並不知道古道元上次在國子監裡做了什麼,但是看這架勢,這事有點大。
觀主心裡有點煩悶,這些個權貴仗勢欺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若有機會,他必給他們一些教訓!
施綰綰卻沒古道元的性命,田懷玨割破他的胳膊後就收了手。
施綰綰笑眯眯地道:“古道長,你輸了。”
古道元伸手捂著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他見過上門挑戰的人,卻沒見過像施綰綰這樣的。
她這是擺明是在作弊!
可是他卻又不能說她在作弊,因為卜完卦後,用這樣的方式將卦象實現,是能說得過去的。
他深吸一口氣道:“眼下隻能證明郡主算對了,不能算我輸。”
“我給郡主卜的卦,如今也是準的。”
施綰綰笑眯眯地道:“你的卦馬上就不準了。”
古道元看向她,見她抽了把短刀出來,她看了看,輕嘖了一聲,又把短刀塞了回去。
她又取了一把比方才那把短刀小一半的刀出來,看了一眼,又塞了回去。
她接著取了根銀針對著無名指比劃了一下,發現還是不太能下得了手。
於是她又取了一根繡花針出來,呲了呲牙,咧了咧嘴,最後狠心在無名指上紮了一下。
第一下力道太輕沒有紮破,她閉著眼睛又紮了一下,這才在無名指上紮了個小洞。
她對著那個小洞擠了擠,擠出了一滴血:“看,血光之災!”
古道元:“……”
觀主:“……”
還能這樣?
田懷玨的嘴角狂抽,沈弈比較能憋得住,他清了清嗓子道:“古道長,你輸了!”
古道元:“……”
他覺得他這一輩子沒輸得這麼冤過。
觀主急了:“這怎麼能算是血光之災?”
施綰綰問:“這難道不是血嗎?”
古道元:“……雖然是血,卻也算不得是血光之災吧?”
施綰綰輕笑了一聲:“既然是血,怎麼就不是血光之災。”
“隻是我這個血光之災和你的血光之災比起來溫和一點而已,卻不妨礙它是血光之災。”
她說完看著已經快要愈合的傷口十分誇張地道:“嘶,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