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主在把田懷玨甩掉之後輕輕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一行人實在是討厭又難纏,他還都得罪不起。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十分不服,所以他不打算就此罷休。
於是他設計把他們引入陣中。
方才說要向施綰綰挑戰的那個道士清風站在觀主的身側道:“還是觀主厲害,一下就把他們全給困住了。”
觀主冷聲道:“是他們欺人太甚,若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真以為我道門好欺負!”
今日施綰綰那麼快就發現他們入了陣,還極為迅捷的做出反應,讓觀主十分意外。
若不是他方才反應做,他怕是都要被田懷玨抓住了。
清風附和道:“沒錯!所以這一次一定得他們一點教訓!”
觀主點頭:“將困陣裡的機關全部打開。”
清風笑了起來:“如此一來,不用一個時辰,他們必定會在陣中哭爹喊娘。”
“隻是這事就算是陛下問起,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是他們挑釁在先,入了陣之後又亂闖,這才會被陣中的機關所傷。”
觀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沒錯!”
他說完又道:“他們若要破陣的話……”
“他們破不了陣。”清風接過他的話頭道:“誰不知道永寧郡主是個廢物?”
“田懷玨在國子監略學了些陣法,卻學得一點都不好,又和永寧郡主分開了,根本就幫不了她。”
“至於跟在永寧郡主身邊的另一位男子……”
清風說到這裡笑了起來:“他不過是永寧郡主養在府裡一個伶人。”
“伶人是什麼?不過是供權貴取樂的工具罷了。”
“這種人討好人的本事是有,但絕不會有破陣的本事。”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可能闖到陣眼處。”
觀主認可他的說法,便道:“這一次得好好給他們一點教訓。”
清風應了一聲,這事便定了下來。
施綰綰在田懷玨喊的時候能聽得到他的聲音,但是山穀裡聲音回蕩,聽得很不清晰。
她能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急切,便知道他沒有成功擒住觀主。
沈弈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給田懷玨上眼藥:“田公子也太不小心了,這樣的陣法哪裡能亂走?”
施綰綰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麼厲害,你把陣法破了啊!”
沈弈:“……我不厲害。”
他瞬間就老實了。
他雖然身手不錯,學得也極雜,但是他不懂陣法。
遇到這種情況,他根本就不可能破得了陣。
施綰綰看到他那副慫樣有些無語,眼下這種情景,他們必須得想辦法自救。
厲害的中醫都會易經,而五行八卦的原理都脫胎於易經,算是一根同源。
隻是施綰綰之前學易經,理解的是人體的陰陽和五行,和用在陣法上的陰陽和五行是不太一樣的。
彆的不說,至少如今的她不懂這是什麼陣法,也不懂這個陣法的破解之法。
雖然觀主不敢傷她性命,但是羞辱她一番,或者讓她吃點苦頭,卻是敢的。
上次的情況,她不敢亂走是因為有殺手在伏擊他們。
這一次沒有殺手,她想要破陣就得對這陣法有多一點了解。
她從包裡翻出一本書,坐在地上開始看。
沈弈看了一眼,那本書的封麵上寫的是“陣法入門基礎”。
沈弈:“……”
他見過人臨時抱佛腳,卻沒見過抱成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