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兒子不成器,成日瞎混,這段時間沉迷賭博,已經輸了不少銀錢。
他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卻收效甚微。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兒子居然又欠了那麼多的銀子!
他不傻,一看這情景便知道這事應該是施綰綰給他兒子下的套。
他便道:“還請郡主看在我之前為公主做事儘心儘力的份上,放犬子一馬。”
施綰綰問:“什麼意思?打感情牌,想不還銀子嗎?”
掌櫃看著她道:“這張欠條是怎麼來的,郡主自己心裡有數。”
“我如今為施尚書做事,他是郡主的親生父親,終究是一家人。”
“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有些事情郡主還是不要做得太絕,免得到時候收不了場。”
在他看來,施綰綰就算再厲害,再得寵,也不可能是施梅臣的對手。
施梅臣目的掌櫃看得清楚明白,他不覺得年紀輕輕的施綰綰會是施梅臣的對手。
施綰綰也就是欺負欺負他們這些下人,一會施梅臣過來了,怕是連屁都不敢放。
施綰綰聽到這話輕笑了一聲:“我之前就聽聞這世間蠢貨多,如今也算是開了眼。”
“我再告訴你一個事實,今日你若不替你兒子還銀子,你一定會後悔。”
“背主的奴才肯定會有報應,若是之前沒報,那隻是時辰未到。”
掌櫃看著施綰綰道:“郡主何必把事做絕?”
施綰綰聽到這話輕掀了一下眉,這貨太蠢了,跟他說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唇舌。
她往旁邊的太師椅上一坐:“把事做絕的是你們,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要的。”
“既然如此,就彆怪我不客氣。”
掌櫃不覺得施綰綰能對他有多不客氣,隻要施梅臣一到,施綰綰就得夾著尾巴做人。
到時候他還能趁機拿回來施綰綰手裡的欠條。
畢竟施梅臣是施綰綰的父親,是她的長輩,晚輩在長輩的麵前,天然就會矮一截。
大唐重孝道,施綰綰就算再得寵、再囂張,也得被孝字壓下一頭。
隻是和掌櫃預測的有所不同,小二沒能叫來施梅臣,來的是李氏。
李氏一過來便十分大度地道:“郡主,你這是又要做什麼?”
“是之前給你的銀子花光了,你又來鋪子裡拿銀子嗎?”
“你要是缺銀子就跟我說,我給你拿。”
上次施綰綰去施府鬨了一回後,打了人,還搬走了東西,讓李氏對施綰綰恨之入骨。
這一次月考,她以為是廢物的施綰綰卻取得了極好的成績。
在這種情況下,李氏第一次生出了極濃的危機感。
她隱約覺得他們再難壓住施綰綰,施綰綰會把她引以為傲的施晴媚壓下去。
也因為這些事情,李氏在恨施綰綰之餘又生出了幾分忌憚。
今日店小二找過來的時候,施梅臣不在,這間鋪子又是施府最賺錢的鋪子之一,她不能不管。
在來的路上,李氏已經想好了:
今日過來,她裝大度就好,她要讓京城的人看到施綰綰霸道囂張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