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宮女麵色大變,想要求饒,於鬆的速度很快,一揮手,十幾個太監便將那些宮女捂著嘴全拖了下去。
皇後急道:“等一下!”
她說完對乾元帝道:“陛下,綰綰性子太野了,行事又沒有分寸,還涉嫌謀害你,臣妾隻是……”
“閉嘴。”乾元帝輕揮了一下手,那些太監便把人全部拖走了。
皇後的臉色鐵青,乾元帝這樣的行為,等同於是在打她的臉。
她與乾元帝做了多年夫妻,乾元帝是第一次對她這般不客氣。
乾元帝看著皇後道:“朕的眼睛還沒有瞎!”
“全天下的人都可能會存害朕的心思,獨獨她不會。”
皇後急道:“陛下這樣寵著她,會把她寵壞了!”
“朕的外甥女,就算寵壞了又如何?萬事有朕兜著!”乾元帝冷聲道:“你作為她的舅母,可以管教她,但是……”
他指著頭發散亂的施綰綰道:“但是你不能欺負她。”
他說到這裡看向皇後:“你看看你,哪裡還有半點皇後應有端莊?”
“你若不想再做這個皇後,朕可以成全你!”
他頭疼得厲害,脾氣也比平時大得多。
皇後觸到了她的雷區,他此時對皇後是一點都不客氣。
皇後震驚地看著乾元帝,他的話裡透著要廢後的意思,她哪裡還敢多說。
她委屈的直掉眼淚:“陛下,臣妾一心為你好。”
乾元帝和她畢竟是多年夫妻,總歸是有感情的,看到她這樣也知道方才自己的話重了些。
他便沒理她,扭頭問施綰綰:“你方才說太子要把你嫁給南湘的大皇子,這又是怎麼回事?”
施綰綰回答:“今日舅舅不在,太子表兄主持國宴,南湘大皇子在施尚書的慫恿下欲娶我。”
“太子表兄都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就要同意這門婚事。”
“我想留在京城孝敬舅舅,不想嫁去南湘!”
乾元帝的眼睛眯了起來,冷冷地朝趙仲澤看去。
趙仲澤隻得道:“父皇,是南湘大皇子對表妹見鐘情。”
“他言詞懇切,事關邦交,表妹在京中名聲不好,常被人說三道四。”
“且他年紀與表妹相差不多,表妹嫁給他必被他百般寵愛。”
“兒臣覺得她若是嫁到對她完全不了解的南湘,便能重新開始,又有南湘的大皇子護著,必定能過得極好。”
“兒臣也是為表妹幸福著想,考慮再三才答應的。”
“倒是表妹,當著南湘大皇子的麵將菜盤子扣在施尚書的臉,還辱罵了他,實在是不像樣。”
施綰綰吸著鼻子道:“若那個時候我不反抗的激烈一些,怕是已經被太子表兄嫁去南湘了!”
“畢竟當時已經那般了,太子表兄都沒有問我願不願意!”
乾元帝聽到這話眼睛眯了眯,扭頭對於鬆道:“去查一下,今日國宴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鬆應了一聲,很快就帶著一個太監過來,太監將在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如實說了。
乾元帝看著趙仲澤道:“大唐是要和南湘建交,但是這是平等建交。”
“要拉近關係有很多種法子,和親是其中一種,卻絕不是最好的法子,也不是必要的法子。”
“隻有無能的君主,才會把自己視若珍寶的女兒送出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