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知:“……”
弄半天,她隻看上了他的臉。
她雖然沒有給他最不想要的答案,但是這個答案也不是他想要的。
他沒好氣地道:“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膚淺?”
施綰綰笑道:“欣賞美好的事情是人的本能,王爺你不能奪了我的這個本能。”
謝玄知:“……”
他知道她的歪理多,這種事情上跟她說再多也沒有用。
他便道:“行吧,你高興就好。”
施綰綰看著他道:“我的婚事終究是我的私事,就不勞王爺費心了,皇帝舅舅舅不會讓我嫁去南湘的。”
謝玄知似笑非笑地道:“你喊本王一聲爹,你的婚事本王就不能置身事外,總歸得為你謀劃一二。”
施綰綰:“……”
她開玩笑喊他爹的事從某種程度是一把雙刃劍,沒事捅他一刀,然後他再捅她一刀。
她輕咳一聲道:“謝謝爹!”
謝玄知:“……”
他看了她一眼,伸手給了她一記暴栗。
她抱著腦袋“嗷”的叫了一聲,然後給他施針的時候就拿針狠狠紮他。
針紮這事和戰場上受的傷相比實在是不算什麼,謝玄知沒放在心上。
他隻淡聲道:“通常彆人如何待本王,本王就如何待他,你今日拿針紮本王,本王改日必拿針紮你。”
施綰綰覺得他雖然有點睚眥必報,但是她不覺得他會拿針來紮她,就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此針非彼針。
第二日一早,施綰綰正準備去國子監上課,於鬆便來接她進宮。
施綰綰在馬車上問:“於公公,今日舅舅找我做什麼?”
於鬆有些欲言又止,施綰綰給他塞了一張銀票,這一次他沒有收銀票。
他隻道:“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他說到這裡看向她:“是南湘大皇子今日遞交了國書,想娶郡主為妻。”
施綰綰的麵色微變:“他有完沒完?”
她說完又道:“我昨日進宮,舅舅並不想我嫁到南湘。”
“今日卻差公公來請我,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數?”
於鬆歎氣:“大皇子今日例了一張聘禮的單子,那張單子裡有南湘的各種奇珍異寶,可以說是誠意滿滿。”
“朝中的大臣,也都在推波助瀾。”
施綰綰輕聲道:“因為他的誠意太夠了,所以舅舅不好拒絕?”
她心裡有些發冷,朝中大臣的推波助瀾和施梅臣脫不了乾係。
乾元帝不好拒絕,就意味著溫久淵給的誘惑夠大,大到可以犧牲她。
於鬆點頭:“確實如此。”
他沒有說的是,裡麵還有治頭疾的聖藥雲仙草。
這種草藥隻有南湘才有,且嚴格控製在南湘皇族的手裡,絕不外漏。
乾元帝受頭疾困擾多年,太醫之前就曾說過雲仙草的事,隻是就算乾元帝貴為大唐的皇帝,也沒有雲仙草。
此次南湘和大唐互市,之所以會推進的如此順利,便和雲仙草有關。
而這一次溫九淵帶來了雲仙草,可以說是誠意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