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知道他說的大概是事實,但是她不是太想聽。
托他的福,她原本看著賞心悅目的小哥哥瞬間就變得沒那麼賞心悅目了。
她瞪了他一眼,便跟著他進了一間雅間。
他們進去之後,施綰綰問道:“溫久淵在哪裡?”
沈弈對她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小心地搬開一個畫架,對她招了招手。
施綰綰看了他一眼,走到他的身邊,一扭頭,便看見牆上有個小洞。
那洞不大,卻能看見隔壁房間的情景:
隔壁的屋子明顯比這他們所在的這一間大很多,此時溫久淵摟著一個美人正在喝酒。
屋子裡還有好幾個官員陪著,屋子正中間幾個歌女正在彈唱,他們在說著渾話嘻鬨,熱鬨的不得了。
白日裡看著十分正經的禮部官員,此時一個個放浪形骸,浪蕩的不得了。
施綰綰扭頭看向沈弈,他微微一笑。
施綰綰把畫架重新架了回去,沈弈輕聲道:“那麵那間房間是長歡閣最大的雅間,可供數十人玩樂。”
“朝中官員聚會宴請的時候,大部分時候都會選擇這一間。”
施綰綰看了他一眼後問:“這間屋子裡你們南湘探子打中消息的據點吧?”
沈弈輕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郡主。”
施綰綰淡聲道:“當初陳嬤嬤也是從這裡把你買進公主府的。”
“你之前有沒有被滿身肥肉、長滿皺紋的權貴褻玩啊?”
沈弈:“……當然沒有!”
施綰綰將他上下打量一番後道:“你那個時候應該是天天躲在這裡看大唐官員們花天酒地吧?”
沈弈笑了笑沒有否認:“作為探子,總歸得有點探子該有的樣子。”
施綰綰點頭,示意他湊近些,他十分配合地將耳朵往她的唇邊靠。
許是這種地方太過曖昧,入耳的全是絲竹的調情的聲音,沈弈的心神有些蕩漾。
尤其是他靠得離施綰綰近了之後,他聞到了屬於她的甜香,便有些心猿意馬。
而施綰綰隻用了一句話就將他的綺麗心思給敲得稀碎:“從醫學上來講,天天看著彆人這樣玩的人,自己容易萎掉。”
沈弈:“……”
施綰綰又問了一句:“你萎了嗎?”
沈弈:“……”
這種問題怕也隻有她才能問得出來。
他倒想說他有沒有萎,她可以過來試試。
但是他怕被她打,不敢說,隻道:“沒有。”
施綰綰笑道:“那就好,你哪天要是有這方麵需要的話,可以找我買藥。”
“大家是自己人,我給你打折。”
沈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