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笑眯眯地道:“這話不能對你如實說,我怕說多了你驕傲,以後會仗著我喜歡你欺負我。”
謝玄知的嘴角狂抽,這種話普天之下怕也隻有她會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了。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小騙子。”
她若是真的喜歡他的話,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都不帶他。
在她的心裡,他隻怕還不如沈弈和田懷玨來得親近。
他輕哼一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我,不如我們來商議一下婚期。”
施綰綰的身體一僵,輕咳一聲道:“王爺的聘禮單子都還沒有例出來,就與我來商議婚期,也太欺負人了吧?”
謝玄知淡聲道:“聘禮單子?綰綰是不是忘了婚書上內容了?”
施綰綰愣了一下,謝玄知接著道:“全京城都知道本王以半座王府的聘禮迎娶永寧郡主。”
他說到這裡垂眸看向她:“這事都在京兆府做了報備,郡主這便忘了?”
施綰綰:“……”
她這才想起來這個時代的婚書相當於前世的結婚證,一到京兆府備了案,那麼從律法上來講,兩人已經是夫妻。
隻是他們還沒有大婚,沒有過大禮,她到如今勉強能把他當成是未婚夫,沒辦法當成是她的夫君。
她想起那張婚書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她咬著牙道:“王府的一半隻是王爺口頭上說說,都沒有落到具體的名目和數量上。”
“籠統的半座王府為聘,我覺得這就是在忽悠我,不能算數。”
謝玄知緩緩地道:“綰綰想要具體名目和數量的話,這事好辦得很。”
“一會去京兆府辦完事後,直接跟本王回王府。”
“到時候本王讓葉青城把王府所有的產業清單拉來,綰綰想要什麼,自己挑便是。”
施綰綰:“……”
她雖然沒有嫁過人,但是她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對。
她就沒聽說過誰嫁人之前跑到夫家自己挑東西……
謝玄知又補了一句:“聘禮給出之後,那便全是綰綰的。”
“名目清晰之後,綰綰也就不能再指責本王誠意不夠了。”
施綰綰聽到這話心中警鈴大作。
當初他們協商她給他解毒的診金時,他也是如此大方。
她當時覺得他人很大氣,人挺好的,最後的事實卻證明他就是隻大尾巴狼,把她算計的死死的,她把自己都賠了進去。
此時他再提及此事,又是一副這麼好說話的樣子,她覺得他必定又挖了天大的陷阱在等著她。
她直接問:“謝玄知,你是不是又想使什麼壞?”
謝玄知朝她微微一笑:“本王讓你去清點聘禮,這能使什麼壞?”
理是這個理,但是他越是這副樣子,她就越是覺得這裡麵有大坑!
她不知曉這個時代嫁人的禮儀和各種彎彎繞繞,但是秦飛鶴必定是懂的。
她便道:“秦大人,王爺說的這些符合律法嗎?”
秦飛鶴一直豎起耳朵在聽他們商議聘禮之事,他聽得十分震驚,想聽又不太敢聽,又好奇心拉滿,欲罷不能。
他不是太想卷進他們的恩怨之中,他是聰明人,聽得出來這兩人並不像是他們嘴上說的那般情深意重。
但是施綰綰問了他又不能不答,隻得道:“聘禮之事,隻要是雙方商議好的,在官府的冊子上做了記錄,那就都是合乎律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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