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仲澤的臉漲得通紅,他自小被立為太子,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這般說話。
偏謝玄知的氣場太過強大,乾元帝對謝玄知十分尊重,趙仲澤就算是再不服,也隻能忍著。
他的手握成拳,決定在他登基之後,一定要奪了謝玄知的爵位,將謝玄知貶為庶人!
施梅臣見謝玄知如此不給趙仲澤麵子,在心裡冷笑。
等趙仲澤登基之後,第一個要收拾的人就是謝玄知。
施晴媚則走到施綰綰的身邊道:“姐姐,畢竟是一家人,何必鬨得如此難看?”
施綰綰吸著鼻子,委屈巴巴地看著施梅臣道:“我們是一家人嗎?”
“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我要見父親一麵都極難。”
“他對你噓寒問暖,對我不聞不問也就罷了,還時常惡語相加。”
“我不止一次懷疑,他是不是我的父親?”
她這句話一說完,施梅臣和施晴媚的眉心都跳了跳。
施綰綰說完看向看熱鬨的人:“你們的父親會把你們打成我這樣嗎?”
她說完先是伸出裹滿紗布的手,再撩起額頭上的頭發,上麵鼓起一個大包,裡麵有血水往外流。
田懷玨大聲道:“這哪裡是在管教女兒,就算是仇人也不過是下這樣的狠手吧?”
其他紈絝紛紛附和:“就是,就是!”
“哪有父親這樣管教女兒的!”
“我要有這麼一個嬌軟可愛的女兒,我寵都來不及,哪裡舍得打?”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下這樣的狠手!”
一時間門口一堆指責施梅臣的人。
這年頭,雖奉行“棍棒之下出孝子”,但是那也是打兒子,沒幾個做父親的這樣舍得打女兒。
施梅臣的眼有了幾分陰毒的狠戾之色。
他以為趙仲澤來了這些人就不敢說三道四,沒想到先是謝玄知不給趙仲澤臉麵,田懷玨那群紈絝也不知天高地厚。
他在心裡琢磨,得他這一次平安從京兆府離開之後,他一定要儘早弄死乾元帝,扶趙仲澤繼位。
他剛想說話,秦飛鶴的驚堂木重重地拍在案上,大聲道:“升堂!”
旁邊的衙差點著水火棍喊道:“威武!”
四下靜了下來,秦飛鶴板著臉喝道:“堂下何人?”
施綰綰還是第一次走升堂告狀這個程序,覺得還蠻稀奇的。
她大聲道:“堂下永寧郡主施綰綰,狀告當朝駙馬施梅臣謀殺親女!”
秦飛鶴問道:“你可有證據?”
施綰綰回答:“我身上的這些傷,都是證據。”
秦飛鶴板著臉道:“驗傷的醫官可有查驗郡主身上的傷?”
負責驗傷的醫官出列道:“回大人的話,郡主身上確實有不少的傷口。”
“其實幾乎致命的傷口有兩處,一處在後背是刀傷,是由這把刀所傷。”
“此刀十分鋒利,若再往前些許,便能斃命。”
“另一處傷則在傷口,刺入的位置再偏些許,便能刺中心脈,當為同一把武器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