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梅臣麵色蒼白,他惡狠狠地看向施綰綰:“你和我斷絕父女關係,就是為了這一刻吧?”
施綰綰的眉梢輕挑,一臉害怕的樣子,輕聲道:“施尚書怎麼能這麼想我?”
“畢竟我之前都沒說你刺殺南湘大皇子的事,有這事在,就算是我們不斷絕父女關係,你也必死啊!”
施梅臣:“……”
他對施綰綰的話是一個字都不信。
今日的事情,就是她預謀好的!
施綰綰一臉擔心地看著他道:“施尚書,我們的關係斷絕之後,你是滿門抄斬還是被誅九族,都和我沒關係了。”
“施尚書,你說你怎麼能那麼狠毒,膽子怎麼就那麼大,連南湘的大皇子都殺,這也太狠了吧!”
施梅臣:“……”
施綰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淚,一臉傷心地道:“畢竟你我做了多年的父女,你若死了,我會傷心的。”
“所以我決定在你死之前,讓你不要死得那麼快,怎麼也得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哦,對了,我還會好好幫你照顧李氏和施晴媚的。”
施梅臣:“……”
這話他聽著有些耳熟,他好像曾經對施綰綰說過。
施綰綰大聲道:“施尚書,這事事關邦交,我就算是再瞞我也沒辦法替你瞞啊!”
“畢竟你刺殺南湘大皇子的時候,恰好被五皇子看到,這是鐵證啊!”
“我此時隻能在秦大人的麵前為你求情,不管怎麼說,你都是當朝戶部尚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施梅臣聽到這話隻恨不得把她的嘴撕爛!
這是典型的害了他,還在那裡裝好人。
類似的事他也對她做過,隻是他對她做的時候不覺得如何,她對他做的時候就能把他氣得半死。
沈弈適時地對趙仲澤道:“南湘的皇子,險些慘死在大唐,此事還請大唐給個說法!”
趙仲澤:“……”
他來是為施梅臣撐腰的,不是來處置施梅臣的。
他想要和稀泥:“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沈弈冷笑了一聲:“我親眼所見,能有什麼誤會?”
“我在大唐待了一段時間,知道太子殿下與施梅臣的私交甚好。”
“太子殿下貴為一國太子,該不會徇私情吧?”
“施梅臣當街虐殺一國郡主,刺殺南湘皇子,若犯下這樣的大罪都不被處罰的話……”
他說到這裡麵容一肅,清冷的眼裡滿是冰霜冷意,屬於一國皇矜貴與強勢的氣場傾瀉而出。
他一字一句地道:“若如此,那麼互市之事免談,也南湘勢必要找大唐的皇帝要個說法!”
趙仲澤聽到這話就有些慌了。
他知道這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變得十分嚴重,若是大唐的其他人被施梅臣所殺,他還能動手腳,用太子的權勢壓人。
可溫久淵是南湘的皇子,溫臨山又根本不買他的賬,這件事情根本就捂不住!
他下意識地看向謝玄知,希望謝玄知能說句話,畢竟上次溫久淵求娶施綰綰的時候,他就發過話,把溫久淵震得不敢吭聲。
可是謝玄知卻根本就不買他的賬,見他看過來便道:“本王覺得五皇子的話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