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懷玨的眼睛亮了,“哦謔”了一聲後道:“秦大人,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有這方麵的愛好!”
秦飛鶴自昨夜遇到這些紈絝後就一刻都沒有順利過。
此時冒出這件事情,他是真的很惱火。
隻是他還沒有發作,蘇允之卻先給了他一記耳光,罵道:“下流!”
秦飛鶴:“!!!!!!”
他是依著世家公子的教養長大的,自認謹守禮儀,是個極有教養的人。
今日卻被一個紈絝打了,還被罵下流。
這找誰說理去?
他黑著臉從蘇允之的身上爬了起來,他覺得再跟這幾個紈絝說話,他會被他們活活氣死。
他深吸一口氣道:“都給本官滾!”
田懷玨故意歪著嘴斜著眼道:“滾就滾,誰還不會滾!”
他說完拽起蘇允之就走。
杜非凡走的時候還用肩重重撞了秦飛鶴一下,差點又把他撞倒在地。
花應語及時扶住他,他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這麼一群紈絝一般計較。
和他們計較,把自己氣病了不值當。
孟時英走在最後,對著秦飛鶴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揚著下巴走了。
他們並不知道秦飛鶴暗地裡的那些操作,他們這會態度不好,單純的隻是因為他們是紈絝,得有紈絝的樣子。
他們也是被家裡寵大的,還從來沒有人敢關他們。
這一次他們半夜被黑衣人攆得跟狗一樣瞎跑,跑完了還被關進了大牢,這氣他們受不了。
他們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根本就不會想以後秦飛鶴會不會針對他們。
反正他們現在不爽,就不想秦飛鶴爽。
花應語皺眉道:“他們實在是太囂張了。”
“大人,你沒事吧?”
秦飛鶴回答:“本官沒事,他們身後都有一個大家族,勢力龐大,他們是被寵著長大的,養成這副性子再正常不過。”
“不說他們了,將忤作找來,好好查一下施梅臣真正的死因。”
花應語應了一聲,就去處理相應的事。
秦飛鶴原本打算回府休息,施梅臣一死,他便就休息不成了。
不管怎麼說,施梅臣入獄之前都是三品的戶部尚書,又是以謀害南湘大皇子入的獄,他事了得稟明乾元帝。
施綰綰是在國子監聽到施梅臣的死訊的,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唇角微微勾了起來:“便宜他了。”
就施梅臣對原主和她做下的事情,隻折磨他這麼一點時間,就讓他死了,真的是便宜他了。
她說完又捏著鼻子道:“田懷玨,你好臭!”
田懷玨抓著自己的袖子聞了聞:“好像是有點。”
“你忍忍吧,我是一出大牢沒回家就來國子監上課。”
他昨夜算是打了大半夜的架,然後又在京兆府的大牢裡喝了不少酒,身上味道大得很。
他倒是想回家換套衣衫再來,但是國子監監規森嚴,遲早是要被罰的。
他又迫切地想和施綰綰分享這個消息,就頂著一身的臭味來國子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