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帝看到眼睛哭得跟桃子一樣的淩陽公主嚇了一大跳,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淩陽公主哭著鼻子道:“父皇,施綰綰打我!”
乾元帝到她的樣子一臉的無語,扭頭問祭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遠溪上次被施綰綰行刺的案子連累,被撤了祭酒之職,如今的祭酒是之前的司業張元征。
張元征行了個禮道:“護院看見淩陽公主打施晴媚,但是淩陽公主又說是永寧郡主打的她。”
“而永寧郡主又說淩陽公主身上的傷是施晴媚打的,她們三人各執一詞,臣也不知誰對誰錯。”
乾元帝聽到這話心中不喜。
張元征這話說得十分不負責,之前齊遠溪擔任祭酒的時候可不會這樣踢皮球。
乾元帝問對於鬆道:“去把綰綰請過來。”
於鬆應了一聲,才走到門口就看見謝玄知陪著施綰綰走了過來。
他當即便將兩人請了進去。
施綰綰進去行完禮,淩陽公主便對乾元帝道:“父皇,施綰綰如今囂張跋扈,連我都打,你可要罰她!”
乾元帝看著施綰綰道:“淩陽說的是真的嗎?”
施綰綰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之前我和淩陽打過很多次架,都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我說什麼都不管用。”
“既然如此,今日便依著舊例,她說我打她了,那便算是我打她了吧!”
“反正我被冤枉的次數多了,不在乎多這一次,大不了就不參加科考,早些和玄知完婚。”
她這話裡沒一個字說淩陽公主欺負她,卻又句句都在說淩陽公主欺負她。
乾元帝原本對她寄予厚望,又因為上次欲讓她和親南湘的事情有些內首疚,此時聽她這麼一說,便想起之前對她的誤會。
他冷聲對淩陽公主道:“你欺負綰綰了?”
淩陽公主愣了一下,眼圈發紅:“我沒有,是她欺負我!”
乾元帝看到她這副樣子,莫名想起幾年前施綰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到他麵前告狀的情景。
那時的他看到她這副樣子就煩得很,直接把她甩給皇後,讓皇後去處理。
當時皇後是怎麼處理的?
他記得不是太清楚,隻記得皇後在他的麵前說施綰綰無中生有,汙蔑淩陽,性情十分卑劣。
乾元帝心裡的愧疚又濃了些,當即喝道:“閉嘴,給綰綰道歉。”
淩陽公主是來找乾元帝撐腰的,沒想到乾元帝卻讓她給施綰綰道歉,這事她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她瞬間就淚流滿麵:“父皇,這一次真的是施綰綰欺負我!”
乾元帝問:“那就是你承認你之前欺負她了?”
淩陽公主:“……”
這話讓她怎麼接?
雖然是事實,但是她不想承認。
乾元帝卻從她的眼裡看出了真相,原來以前淩陽真的一直欺負施綰綰,而他卻沒有過問過。
作為舅舅,他是真的有些失職。
他沉聲道:“你之前欺負了她,這次她欺負回來,便算是扯平了。”
“你不要再鬨,再鬨就好好在宮裡待著,哪都彆去了。”
淩陽公主沒想到乾元帝會這麼說,她之前以為自己是最得寵的公主,如今卻發現乾元帝也不是很寵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