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覺得,她若是想要揣度人心的話,絕對是個中高手。
隻是她平時懶得狠,根本就不願意去做這些事情。
他想起他們初見時他對她的猜測,就覺得那時的自己太傻了:
就她這懶散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對稱霸天下有興趣?
她隻怕更喜歡貓在家裡做隻混吃等死的米蟲。
若不是乾元帝一直逼著她上進,她是不可能進國子監上學的。
若不是被溫九淵逼婚,她也不可能嫁給謝玄知,和他一起去麵對滿京城的風雨。
他覺得謝玄知真是好命,竟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得到了她。
沈弈心中苦悶,抱起酒壇子一口灌下了一壇酒。
施綰綰:“……”
他們說是要比試喝酒,賭約也大,但是不用這麼拚吧!
她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她手裡的酒壇子,她有些發愁:
她不愛權勢,但是為了活下來,卻又不得不要,這是乾元帝交代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怎麼也得辦好。
於是她也抓起一壇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沈弈:“……”
他覺得她變了,她以前明明那麼懶的,現在卻這麼拚!
他深吸一口氣問:“至於嗎?”
施綰綰沒有醉意,但是喝多了酒肚子有點脹,她也深吸一口氣道:“至於!”
她說完看向他:“還要拚嗎?”
沈弈的好勝心難得被她激了起來:“那當然,我就不信喝不過你!”
於是兩人在花廳裡喝了一夜的酒。
快天亮的時候,沈弈終於不行了,他大著舌頭道:“你真牛,我服了!”
他以為像她酒量那麼不好的人,喝了這麼多的酒,就算她有什麼特殊的法子,也不可能喝那麼多的酒一點事都沒有。
可是她愣是跟他撐到了現在,他這會是真的不行了,眼皮子直打架,頭沉得不行。
他的話一說完,腦袋就磕在案上,重重地睡了過去。
施綰綰看到他的樣子笑了起來:“就你這點道行,竟也想跟我鬥!”
她說完腦袋也磕在案上,徹底醉倒。
陳嬤嬤在花廳外守了一夜,就是怕他們弄出什麼事情來。
她畢竟年紀大了,不太熬得住,但是又實在是不放心,便一直守在外麵。
她這會也困得不行,頭跟雞啄米一般在點,一下沒控製住便撞在了牆上,痛得她瞬間清醒。
她揉著額頭發現花廳裡很是安靜,她愣了一下,扭頭看去,見兩人不知何時都趴在案上睡著了。
陳嬤嬤看到這情景有些哭笑不得,她想把夏雪喊過來扶施綰綰回房,卻發現謝玄知來了。
陳嬤嬤愣了一下,謝玄知一把將施綰綰打橫抱起,朝外麵走去。
此時朝陽初升,照在花廳精致的窗欞之上,陽光拉長了兩人的身影,兩人交疊在一起,透著纏綿的味道。
陳嬤嬤覺得她作為掌事嬤嬤,此時應該阻止謝玄知,他這樣抱著施綰綰不合禮數。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此時一點都不想去阻止。
陳嬤嬤看著這樣的他們,想起了一件往事:
當年長公主也曾與一人這般喝過酒。
那時長公主還未被人折了翅膀,她值青春年華,鮮衣怒馬,姿意張揚。
那人原本也是滴酒不能沾的,那一夜不知道為何,喝了許多酒都沒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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