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弈因為宿醉腦子不是太清醒,聽到這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問道:“你方才說什麼?誰死了?”
侍衛回答:“大殿下死了。”
沈弈問道:“溫久淵死了?”
侍衛點頭:“是。”
沈弈殘存的醉意瞬間就散了個乾淨,他站起來道:“他怎麼死的?”
他雖然一直都很想弄死溫久淵,但是施綰綰說溫久淵不能死,他又自曝了身份,那麼溫久淵就不能死了。
因為若是溫久淵死了,會帶來一堆的麻煩。
施綰綰聽到這個消息也十分意外,因為溫久淵此時死了,對她而言絕非好事。
侍衛回答:“昨夜有刺客潛進驛館,將他一劍穿心。”
施綰綰的眉頭皺了起來:“驛館不是有極為嚴密的值守嗎?刺客是怎麼進去的?”
侍衛有些複雜地看著施綰綰道:“刺客說是郡主派人去探望大皇子,手裡還有公主府的手令,就被放進去了。”
施綰綰:“……”
嗬,這事還跟她扯上了關係!
她十分無語!
施綰綰深吸一口氣道:“我若要殺他的話,當初就不會救他!”
溫久淵因為心臟長偏了,所以上次逃過了一劫。
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養傷,因為傷勢太重,養了這麼長時間也隻是剛剛能坐起來,根本就沒有自保能力。
侍衛沒再說話,他隻是前來報信的。
正在此時,陳嬤嬤領著秦飛鶴走了進來。
秦飛鶴對謝玄知和施綰綰行了個禮道:“下官是為南湘大皇子溫久淵之死而來。”
“有人拿著公主府的手令進驛館殺了溫久淵,此事下官需要核實。”
施綰綰深吸了一口氣道:“公主府就沒有手令。”
她穿越過來後,因為從一開始就對偽造衝王府的令牌糊弄賭坊的管事,所以她一直覺得令牌這種東西不靠譜。
再加上公主府就她這麼一個主子,和京中的王公貴族沒什麼來往,就直接廢了公主令牌的使用。
府裡有陳嬤嬤管著,管府內雜事的對牌是有,對外的手令什麼根本就沒有。
秦飛鶴有些意外:“公主府不用手令,郡主如何對外聯絡?”
施綰綰攤手:“秦大人看我像是那種人緣很好,需要常和外麵聯係的那種人嗎?”
秦飛鶴:“……”
他差點忘了,施綰綰雖然是個有封號的郡主,但是在京中的處境確實十分尷尬。
因為施府那一家三口的惡意中傷和排擠,讓她在京中的名聲差到極致。
再加上之前乾元帝對她相對冷淡,她自己又不太爭氣,皇族裡的眾人和她幾乎都沒有來往。
這半年來她雖然重新得到了乾元帝的寵愛,但是她平時惹了不少的官員。
彆的不說,光是從他在京兆府見到她的那一天起,她就先後經曆了:
公主府被賣案,科舉舞弊案,國子監刺殺案,天一觀塌方案,長觀閣刺殺案……
她基本上就沒有消停過,那些王公貴族們也都是人精,自不會來招惹她這樣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