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綰綰知道田懷玨這個二皮臉真賴上的時候,趕是根本趕不走的。
她要去做的事情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田懷玨想要跟著便由得他跟著。
田懷玨問施綰綰:“姑姑要做什麼鐵匠鋪做不出來?”
施綰綰也不瞞他,便將她和沈弈談判的事情說了一遍。
田懷玨單手托著下巴道:“姑姑好厲害!居然還會做圖紙,做農具!”
施綰綰問他:“你可曾下地乾過農活?”
田懷玨搖頭:“沒有,我爹說作為江陰田氏的少家主,我若下地乾活那就是浪費時間。”
“我隻需要好好讀書,學君子六藝,學禦下之術,學掌家之道。”
施綰綰和他聊過一些關於他在田府的事情,她就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慘。
這種慘和她前世看到的那些孩子小學就學完初中、初中學完高中課程的孩子,還要學各種興趣班的孩子一個樣。
天天除了學習還是學習,田懷玨到國子監後放飛自我,其實和她前世初高中那些孩子們的叛逆期差不多。
他想要掙脫那些束縛,擺脫田府加在他身上的牢籠。
隻是他心裡又很清楚,他可能這一輩子都掙脫不掉。
他和沈弈比起來,是各有各的慘。
那些榮光的背後,是重到極致的包袱和甩不掉的責任。
施綰綰看著他道:“我覺得你可以擁有這個技能,等我的新農具做出來之後,你來試試。”
田懷玨愣了一下後道:“我行嗎?”
施綰綰笑道:“之前玄知就說過,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田懷玨:“……”
他小聲嘀咕:“你現在喊衝王的名字,喊的是越來越順口了!”
施綰綰還是聽到了,她挑眉道:“那是必須的!他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在這個世上最能倚靠的人。”
“我若喊他的名字不順口,就沒人的名字能喊得順口了。”
田懷玨之前見她總躲著謝玄知,自從兩人的婚事定下來之後,她不再躲謝玄知,兩人的感情升溫得很快。
他母親之前說施綰綰心裡有謝玄知,他一直都不太認同,到如今他再不能掩耳盜鈴了。
他問她:“你很喜歡謝玄知?”
施綰綰點頭:“很喜歡。”
田懷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試著喜歡一下謝玄知吧。”
施綰綰一臉的警覺:“你試著喜歡謝玄知?田懷玨,你該不會喜歡男人吧?”
“我警告你哦,我不在乎你的性取向,但是你不能打謝玄知的主意!他是我的!”
田懷玨:“……”
什麼跟什麼!
他沒好氣地道:“愛烏及烏,這個詞你聽過嗎?”
施綰綰看向她,他咬牙切齒地道:“我喜歡你,你喜歡謝玄知,所以我就算再看謝玄知不順眼,也會讓著他。”
施綰綰有些震驚於他的這個理論:“我覺得你的這個替代法好像有點問題。”
“正常不應該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