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天氣晴朗。
主臥裡，顧宥謙俯身把人拉到懷裡，“起來吧，寶寶，早餐不能一起吃了，我送你回去。”
他們這邊有貼完春聯再吃早餐的習俗，顧家和明家都提前打電話，讓兩人一早趕到家裡。
袁雨茉揉了揉眼睛，有些許鼻音的話聽起來撒嬌意味更濃，張開懷抱，“你抱去我洗漱。”
顧宥謙喜歡她這迷糊又黏人的樣子，順著她，把人抱起來，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拎著拖鞋往衛生間走。
兩人在衛生間磨磨蹭蹭洗漱，兩部手機在臥室響個不停。
不用說，肯定是兩家人打電話催了，袁雨茉推開正摟著她親的男人，“彆親了，快走了。”
顧宥謙送她回了明家，明老爺子象征性留了他一下就讓他趕緊回去了，歡喜地讓袁雨茉進屋寫春聯。
“來來來，今年咱家的春聯你來寫。”明寄舟把人帶到書房，裡麵的大桌子上鋪著紅紙。
“爺爺，咱家裡您寫的最好，還是您來。”袁雨茉覺得自己畢竟是小輩，這種時刻，還是要爺爺寫比較好。
她的書法畢竟不如老人家練的時間長。
明寄舟樂嗬嗬地給她拿了隻筆，“一起寫。”
兩人安靜地在書房寫字，明磊推開門進來的時候，明寄舟臉上的笑都收不住。
“茉茉真是謙虛，你寫的可不比爺爺的差，今年啊，就用你寫的。”明寄舟堅持要用她寫的對聯。
家裡要是來客人了，他能順便炫耀一番，每年都貼自己寫的，多沒意思。
明磊走過去，看了眼兩人寫的，也在一邊附和，“茉茉寫的確實很好，今年換換樣子倒也不錯。”
袁雨茉實在懷疑他們看她寫的字帶的有濾鏡，不過看兩人堅持，也就隨著他們的意思了。
不然等會兒老爺子嘴一撅，又要不高興了，老爺子總說讓她一定要自信。
她沒再堅持，三個人拿著對聯和膠水出去張貼。
房屋上早就掛上了紅燈籠，院子裡的臘梅開的香味撲鼻。
家裡到處多了些紅色的裝飾，茶幾上擺放著各種糖果和堅果，窗戶上貼了紅色的窗花。
“往左一點，歪了歪了。”
“好好好，正了，完美。”
一老一小站在明磊身後幫忙看著春聯有沒有貼正。
明磊的個子高，不需要踩板凳就貼好了春聯。
院子裡的樹上，車上也沒放過。
貼完春聯回屋，靳姨從廚房端出來豐盛的早餐，三人吃著早餐，還要討論京市春節的各種習俗。
吃完早餐，三人一起出門逛逛，感受京市的年味。
其實這也是老爺子和明磊頭一次在京市過年，以往差不多是在海城或者蘇市。
今年多了一個小孩，家裡的氛圍明顯不同，兩人心境也不一樣。
都說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三個人一起，哪怕隻是壓壓馬路，那氣氛也是說不上來的活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