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形卷軸瞥了一眼那一口蟄伏在虛空當中，若隱若現的虛空古鏡，瞳孔猛然收縮。
仙？
不是！
但有點仙之韻味了，比真正的仙，差不到哪裡去了。
這小子，好大的膽子啊！
自從出道以來，從不做尋常事。
比如這一次，把念頭打到了“仙”的身上去了。
這一份膽量，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有沒有辦法薅點羊毛？
這句話的含金量，不亞於有沒有辦法，去乾這口古鏡一把。
“此乃屬於是紅塵仙的法寶了，你動了他，背後的主人，豈不會尋你麻煩？”
神識探了江寒一眼，劍形卷軸的聲音繼續響起，道：“你那麼怕死，你確定你真的敢？”
江寒目光堅定。
“怕什麼？”
“把這一口古鏡放在兩界中間，並且打出一個通道來……其心思不用多想就能猜測出一二了。”
“若真的有一天，那群青蒼界的大敵來臨，必然是你死我活的局麵，這一天，終究會降臨。”
“人死鳥朝天，怕什麼？”
江寒看得很透徹。
真有紅塵仙降臨。
定然是生靈塗炭，萬徑人蹤滅的局麵。
他不見得能活下來。
即便是東躲西藏能苟活起來，看著自己的師兄等人慘死，他終究是過不了內心的那一關。
他做不到真正的苟到極致。
無法做到自己的師兄慘死自己的麵前還能從容。
如此湮滅人性，哪怕是能修到長生，也失去了長生的意義。
或許杜絕一切心境上的影響，有人可以做到。
但這個人，不是江寒。
見到江寒態度這般的堅決，劍形卷軸倒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他裹著混沌仙光，欺身向前，來到了靠近古鏡五丈的距離之內。
江寒有些驚訝。
劍形卷軸裹著的仙光，似和古鏡的仙光同源，所以兩者親和，不像他一樣，被視為另類，要鎮壓阻擋。
故而，劍形卷軸比他還要從容靠近。
劍形卷軸圍繞著古鏡環繞了一圈之後，而後飄回了江寒的身邊。
“經過我觀察，還真的有點辦法薅羊毛。”
“什麼辦法？”
江寒一臉期待，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掌，嘿嘿傻笑。
先前，他就已經烙印和複刻了不少仙鏡上的圖騰，薅到了一些羊毛。
這相當於掰開的對方的嘴，硬是從對方的牙縫中摳出了一碗飯。
但……
江寒並不滿足於此。
眼下劍形卷軸有法子，讓他的薅羊毛大業，更進一步了。
“說吧，彆磨磨蹭蹭。”
“此鏡應該是個女的……”
“……”
江寒的腦海中冒出了問號。
說這句話的深意在哪裡？
該不會是想讓他勾引這一口鏡子吧？
先不說他願不願意的問題。
縱然是願意。
但終究是人鏡不同途……
“彆誤會，我是說，此鏡的主人應該是個女的，心思不太縝密，留下了一些因果，我可布陣，讓你通過這一絲的因果，讓你強度無儘的通道，降臨到青蒼大界中。”
劍形卷軸平淡的聲音響起。
但這些言語，卻宛若天雷一樣，在江寒的耳邊轟鳴。
不斷回響。
以至於到了最後，江寒的腦海中，僅僅隻剩下最後六個字。
降臨青蒼大界！
真的可以？
難怪江寒激動。
因為現在的江寒，修為已經達到了返虛境大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