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那片繁華而又暗流湧動的土地上,豪宅如同一座座孤立的城堡,隔絕著外界的喧囂與紛擾,卻又深陷於各種利益糾葛的旋渦之中。
王正,這位頭發稀疏、將近五十歲的男子,此刻正坐在自己豪宅那寬敞明亮的書房裡,手中緊緊握著一份關於亞視的報表,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緩緩摘下眼鏡,雙手用力地捏了一下眉頭,仿佛這樣就能把滿心的苦惱都捏走,嘴裡不禁咒罵道:“瑪德,太頭痛了。”
回想起去年,自己那般意氣風發,高調宣布入駐亞視,仿佛已經看到了亞視在自己手中蓬勃發展、稱霸東南亞傳媒界的輝煌未來。
可誰能想到,如今卻陷入了和姓蔡的那方無儘的牽扯之中,如同陷入了一張無形卻又堅韌的大網,怎麼掙紮都難以脫身。
而且,自己當初也沒能做好清晰的規劃,一時頭腦發熱,直接乾預了電視台的日常管理。
這一下可好,違反了當地《廣播條例》中“投資者不得參與企業管理”的明確規定,兩次被罰款,共計130萬港幣。
王正越想越氣,忍不住大聲吼道:“靠,什麼破地方,作為最大的股東,居然不能參與企業管理,淦!”
然而,這還隻是麻煩的冰山一角。最嚴重的當屬公信力的崩塌。
就在7月份的時候,自己手下那些人居然多次誤報前領導人死訊。
王正一想到這件事,就氣得直拍桌子:“真是人才濟濟!居然能誤報江部長去世,而且還是多次。要不是自己的家族是紅頂商人,有著深厚的背景和人脈,早就涼透了。”
哪怕相關部門沒有跟自己計較太多,但這件事已經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導致亞視的聲譽嚴重受損。
聲譽受損帶來的連鎖反應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節目質量直線下降,甚至停止了拍攝電視劇。
收視率也持續創新低,廣告商們紛紛撤走,仿佛亞視已經成了一艘即將沉沒的破船,大家都急著逃離。
而王正旗下的子公司榮瘋控股,此時也是業績低迷,資金鏈緊繃得如同拉滿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這直接導致亞視多次拖欠員工工資,甚至不得不通過質押股權來融資。
欠薪醜聞一經曝光,立刻引發了員工離職潮,那些資深員工們心灰意冷,紛紛選擇離開。
節目製作和播出質量也因此進一步下滑,整個亞視陷入了一個惡性循環的死胡同。
就在這時,盛頻儒匆匆走進了書房。他看著一臉愁容的王正,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堂哥,要不我們放棄它吧,這裡的人太排外了,而且還都是陽奉陰違,根本搞不動。而且當地的法律還偏幫他們,裁判和選手都是一起的,我們根本鬥不過。”
王正聽了,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強烈的不甘:“但是我很不甘心啊,這明明就是個很好的機會。電台成功後,我們可以輻射整個東南亞地區,跟其他華人地區建立緊密的聯係,那將是多麼廣闊的市場啊。”
盛頻儒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勸說道:“放手吧,我懷疑是那個姓查的,故意引我們去跟東番蔡對拚,好做漁翁之利。現在好了,那些管理層都辭職了,節目質量嚴重下降,廣告商也撤走了,還欠了3個億的債務。哥,我們的大腿是榮瘋控股,如果它完了,我們就全完了!”
王正聽了這話,沉默了片刻,然後猛地一拍桌子,激動地說道:“為了這個破電台,我砸了20億,20億啊!它的53股份,我才花了3億而已。氣死我了,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大的虧。”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說道:“你幫我約香江東皇分部的呂誌遠。”
盛頻儒聽了,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約他?他應該不會買亞視股份吧?東皇有自己的視頻網站,又有那麼多大型商場,這亞視對於他們來說是累贅啊。”
王正卻自信地笑了笑,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它可以推廣自己旗下藝人,這可是無形資產。你想想,東皇雖然有自己的宣傳渠道,但亞視作為一個傳統媒體平台,有著廣泛的觀眾基礎和影響力,這對於推廣藝人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盛頻儒還是有些懷疑,繼續說道:“但是東皇有李文東在,又多了一個跑男節目,旗下藝人不愁推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