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最裡麵這間黑咕隆咚的,牢房門打開的一刹那,兩個狗熊一樣的身體撲上來,嘴裡發出啊啊啊響亮的叫聲,手上的銬子掄得呼呼生風,衝著進來的人便砸!
牢頭開完門便閃到一邊去了,蕭長燁走在前頭,安圖哈和安圖哼兩個人的鐵鏈鐵銬子便招呼到他的身上。
裡麵很黑,儘管蕭長燁看不清楚,但他聽風辨形,便以極快的速度躲了開去。同時又以極快的速度繞到他們一側,兩腳便把他們踹倒。
安圖哈和安圖哼倒在地上啊啊大叫,嚇得秦朝雲和桃紅不敢進來。
這時,牢頭把油燈端了來,大家這才看清牢裡的情形。
一堆稻草堆在逼仄的牆角,幾隻老鼠驚恐的小眼睛盯著進來的人,末了反應過來,便四處逃竄。
秦朝鋼不怕,趕緊進來護在蕭長燁身前,“蕭帥彆怕,有末將保護你!”
蕭長燁哼一聲,“快把這倆笨蛋提起來,本帥要審問他們!”
“是!”秦朝鋼把安家倆兄弟從他們背後提起來,讓他們站好。
“聽著,這是我們蕭長燁蕭元帥,有話要問你們,你們可要老實回答,免受皮肉之苦!聽到沒有?”
“啊,啊啊!”倆人同時啊啊,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你們是不想活了嗎?快說話!”秦朝鋼舉起缽一樣的大拳頭衝他們晃,“不然便吃我一老拳!”
秦朝雲進來了,衝二哥道:“停!你沒見他們不會說話的嗎?”
蕭長燁衝安家兄弟道:“你們可認識我?”
安圖哈點頭,安圖哼搖頭。
“好,你們會說話嗎?”
倆人點頭,又同時搖頭,同時用帶著手銬的手去指嘴巴,嘴裡發出啊啊聲。
“好,你們認識薛元霸薛副帥嗎?”
倆人又同時點頭。
薛元霸也來了,剛剛見沒有他什麼事,便沒有出現。畢竟,他現在拿著皇家的俸祿,不好得罪皇子。但現在見倆人在攀咬他,不得不出來說話。
“咳咳!”薛元霸在外麵巷道裡弄動靜,說明他來了。
“牢頭,那重犯關押好了吧?”
有牢頭答:“關押的好好的,但是,現在有個自稱蕭元帥的,在裡麵提審他們。”
“哦?快領我去看看,彆是混進來的奸細。”
薛元霸在外麵裝腔作勢,蕭長燁早就做好了準備,單等他一到,便開始發問。
薛元霸仗著安家兄弟不會說話,便大搖大擺地往裡走。
待看到蕭長燁等人正站在那裡時,故作驚訝道:“蕭帥,您咋來了?來也不通知我一聲,我讓人把這倆人提到帥堂上去審問啊,在這樣的地方審問犯人,是對您大不敬。薛元霸告罪告罪!”
“薛帥不要客氣。既然你也來了,咱們共同問一下他們可好?”
薛元霸心說,他們都成啞巴了,看他們還能怎麼說。於是,薛元霸道:“可以。”
秦朝鋼用隨身佩戴的寶劍指著安圖哈和安圖哼,讓他們不敢靠近蕭長燁。
蕭長燁讓他們起來,然後道:“安家兩位元帥,我且問你,你們是否想侵犯我大豐國?”
他們想說我們不想的,但發出的聲音是嗚嗚聲,根本一個字都吐不出。很顯然,是聲帶是被毒壞了。
他們暗暗在罵薛元霸的十八代祖宗,利用完他們了,又來禍害他們。
“我再問你們,你們是否製定過什麼條約?”
倆人眼裡閃出猶疑,不知蕭長燁是薛元霸的敵人還是朋友。
“放心,隻要你們說實話,放你們回去的日子指日可待。你們現在隻點頭是還是不是。”
安圖哈點頭,安圖哼搖頭。安圖哈踹安圖哼一腳,安圖哼才勉強點頭。
“蕭帥,你可彆聽這倆傻子的,他們現在不但不說話,而且還那麼笨,同一天同一個陣法把他們都俘虜了,你就想想這樣憨傻的人的話能聽嗎?”
黃超此時正在用一截碳條在一個小本子上記著,聽見薛元霸說話,瞪他一眼道:“烈山王在問話呢,薛副帥不要插言,否則是大不敬之罪!”
黃超先給他定了性,薛元霸不敢再造次。他深知,這次要有麻煩。
蕭長燁繼續問,“你們是給當今大豐國皇上定的條約嗎?”
安家兄弟一齊搖頭,同時又都拿眼去看薛元霸。
薛元霸急了,再不說話恐怕沒有翻身之地了,於是道:“蕭元帥,就算是我做過一點什麼出格的方案,那也是見機行事,對大豐國有利的,希望您不要聽他們的一麵之詞。”
“我還沒問你呢,你咋學會搶答了?難道你真的和西戎定了什麼不平等條約?”
“蕭帥,本帥冤枉啊,我強烈要求回京麵見皇上!”
“放心,用不了多久父皇便會召你回去述職的。不過現在,事關兩國來往,我得把這二人押解到京城去,好讓父皇定奪。”
“他們經常侵占大豐國,擄走我牛羊,欺辱我百姓,我看就地正法吧,以平民憤。”
“就地正法倒不是不可,就怕會引起西戎民憤,到時候事更難辦。所有這些,還是讓大理寺和兵部去判斷,無關乎你我,薛帥就不要操閒心了,當心操心老得快哦!”蕭長燁調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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