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藥王的後人,那就要不負盛名。既然皇上不用他看病,那他就以給蕭長燁請平安脈之名,來看看他現在恢複的咋樣。
蕭長燁接到消息,很是意外,難道宮廷內部最與世無爭的太醫院也被有心之人滲透了嗎?
“朝雲,你說讓他進還是不進?”
“我看他來的目的不純,還是找個托詞不見了吧?”
“知彼知己,我看還是見一麵比較好。”
“你儘管裝的弱不禁風的,但你的脈搏和氣息這麼強,他要是一上手,便知道你離恢複不遠了。”
“那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氣息微弱,最好弱不禁風的樣子呢?”
朝雲在大殿裡來回踱步,“岐黃大師不在這裡,我也沒法子啊。長曦不是早就進宮了嗎?她咋也不來了呢?”
“彆擔心了朝雲,你出去就說我睡著了,不想被打擾。你把長劍拿來,放在我枕頭下,對他如此說……”
“好吧,隻能這樣了。”
朝雲打開殿門走出去,不管張太醫是什麼目的,總之,不能讓他窺探到蕭長燁的真實病情。
張太醫見到朝雲穿戴,便知道她是王府裡的尚宮了。
張太醫上前施禮,“五品太醫院院使張益德見過尚宮。”
他的官比朝雲的大多了,朝雲也趕緊萬福,“秦朝雲不知張院使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秦將軍之女秦朝雲大軍師啊,失敬失敬!我來主要是想給王爺請個平安脈的,隻要他病情穩定了,他在太醫院的醫案就可以結了。”
“張太醫來的不巧,我家王爺睡著了,不喜人家打擾。”
“無妨,我隻悄悄給他診斷一下,放心,絕對不會驚醒他。”
“可我家元帥在戰場上形成個習慣,習慣枕著長劍入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您看……”
朝雲拉開大殿門,露出蕭長燁睡覺的側顏,在他頭下麵的枕頭下,一柄寶劍閃閃發光。
張太醫一摸脖子,感覺涼颼颼的,便急忙退出將要落地的腳,“看王爺氣色不錯,想來在太醫院裡拿去的那些補品起了作用,我這就回去寫醫案。”
“好,張太醫慢走。”
朝雲回到大殿,又關上殿門,看蕭長燁呼吸均勻,似乎是真睡著了。
朝雲靠近他,用嫩白的小手去摸他的臉。他的臉上儘管帶著胡茬,還是那麼光潔英俊。
朝雲見蕭長燁不動,便把手放在他堅挺的鼻子上,探視鼻息。見鼻息均勻,便又把小手下移,摸上他的嘴唇。
男人的嘴角鋒利,可以想見嘴唇的皮膚應該很硬。朝雲觸摸在他的嘴唇上,卻發現是軟的,且是柔軟地不像話那種,咋回事,這和想象中的背道而馳啊?
朝雲來了興致,反正他睡著了,那就摸摸他的唇。
這棱角分明的嘴唇,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手感呢?溫溫熱熱的,柔柔軟軟的,越玩越好玩。
朝雲正玩得起勁,忽聽蕭長燁冰冷的聲音響起,“玩夠了嗎?”
“玩……夠了。”朝雲很想說沒玩夠的,但嘴唇的主人都反對了,那便不玩了。
“那就扶我起來,宮宴快開始了。”
蕭長燁的眼睛直直看著朝雲,好似想把她吃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