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明天要去草原的和平碑一趟,和北方的四大勢力會盟。”
“你小子剛登基,皇位還不是太穩。”
“外庭有一大群貪官汙吏,內閣和六部沒有幾個可信的了。”
“他們以江南的東林書院為據點,關係盤根錯節,上下一心刮儘天下民財;
朝廷的百官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剩餘的全都是貪官汙吏。”
“你要小心,防止他們鋌而走險。”
“但是,忠勇公一脈自於謙那一代開始,都忠於皇室;
雖然有幾代傳承者比較平庸,但是忠心可用。”
“你要調忠勇公進駐皇宮,同時吃喝用度都要試毒。”
“大明朝走到現在這個地步,把朝廷這些官員全部斬了,或許有幾個冤枉的;
但是隔一個斬一個,恐怕得有一大片漏網之魚。”
“不過,就算你想反腐重振大明,也要徐徐圖之。”
“否則,必遭反噬。”
朱樉說完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皇宮。
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車隊向喜峰口方向趕去。
當天晚上。
朱常洛把禁軍統領於澤,給叫進了皇宮,開始重新安排布防。
同一時刻,內閣首輔葉向高的家裡,擠滿了三十多個官員。
內閣輔臣,六部堂官全都來了。
葉向高看著這群人冷漠的說道:
“你們一個個全都跑來老夫的府邸,你們想乾嘛?”
“真以為這滿城錦衣衛,都眼瞎嗎?”
“想找死,也不是這麼個辦法吧。”
吏部尚書王家屏苦笑一聲說道:
“首輔大人,要變天了;
如果您再不出麵的話,我們大明朝的官員恐怕又要斬殺五成以上了,甚至更多。”
“今天一天時間,至少七名官員被判誅九族,那可是上萬人啊;
到現在,這群錦衣衛還在到處抓人呢。”
“還有二十多個言官和同僚,也在大興糧庫當場被斬殺;
這樣下去,我們這幾百號京官夠皇帝殺幾次的?”
“我們辛苦了大半輩子,難道就是為了被誅九族嗎?”
葉向高看向吏部尚書王家屏說道:
“王大人,如果你不貪,也不拿你不該拿的,還用擔心這事嗎?
連糧庫都敢盜,王德完一乾人真不該被誅九族嗎?”
“難道你們還想,把全國的糧庫都分了,然後朝廷沒有賑災糧,到處都是農民起義;
然後這些百姓,把當地的富商、官員、世家,全部給搶劫一空。”
“如果他們還餓的話,就把我們這些人一個個全都給宰吃了;
到那個時候,你們就滿意了嗎?”
兵部尚書李如鬆歎息一聲說道:
“我主管兵部,今天本不該來;
奈何我兒子在東林書院讀書,就給諸位同僚這個麵子冒險來此。”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給個明白話。”
吏部尚書王家屏幽幽的說道:
“能做什麼,我們隻是都想活著而已。”
“可是當今陛下,可沒想讓我們活著。”
“在座的諸位,還有今天品級不夠沒有來的京官,誰敢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自己沒有貪汙大明朝的銀子?”
“大明律有明文規定,貪汙六十兩銀子以上者,剝皮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