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沉曜住處:
“夫子近些日子與四弟關係極好,那些怪人可知是從何而來?”
溪沉曜迫不及待,未等到陸尚燃回應,隻得問問神通廣大的國師。
瞧他如此猴急,國師也隻是淡然回應:“不知,他從未說過。”
溪沉曜嘖了一聲,跪坐在國師麵前:“夫子,你我之間從未有過隱瞞,不是嗎?”
“自然。”國師抬眸看他:“乞巧之時,朗沛國使者途經未央城,聖上言明,想與朗沛國結親。”
聽他岔開話題,溪沉曜心下不滿,麵上卻笑得純憨:“不知父皇意欲為何,夫子與我直說便是。”
“朗沛國公主隻有意於儲君。”國師放下手中白玉茶杯,定定瞧著溪沉曜:“我隻來了未央城。”
溪沉曜眉眼一亮:“夫子,我已明了。”
話音落下,溪黎安匆匆走了進來,他眼眸明亮,額頭分散些薄汗,一屁股坐在溪沉曜身側:“大哥,國師大人,水脈修好了!”
溪沉曜眼底一閃而過冷意,開口便問:“四弟這麼著急就是為了這事兒?今日不是聽聞那些怪人打死了未央城百姓?”
“我就是來跟大哥報喜的,方才尋了其他仵作重新驗屍,致死傷並非修複水脈的工具,而是仿製的工具。”
其實並沒有,這隻是溪黎安的猜測。
他目光灼灼,盯著溪沉曜捏著茶杯的手,果不其然,溪沉曜手掌緊了一下。
“四弟如此聰慧,這麼快發現了不對,確實是好事兒。”溪沉曜將水喝完,微微眯眼,“四弟從城主那兒來的?”
“是的。”溪黎安乖巧得很,眉眼低垂,聲音不大不小:“其實多虧了大哥給的銀票,若不然也不會有銀兩給神女供奉,神女也不會給了黎安指示。”
這話落在溪沉曜耳中,頗有殺人誅心之意。
神女未能替換成他的人,如今使絆子又未成功,還用自己的銀票換了神女輔佐——
這些該有的好處本該是他溪沉曜的!
“如此甚好。”溪沉曜麵上笑意依然,起身朝著國師彎腰:“夫子,我去尋些糕點,您與四弟且先聊著。”
說罷,轉身就走。
隻餘下溪黎安與國師。
國師悠悠捏起杯子,輕抿一口茶水:“你倒是會挑釁。”
“國師大人也覺得,黎安做的過分?”溪黎安麵無表情,一雙瞳子中光芒散去,餘下質問。
“不過分,他傷及三條人命,心無百姓,你做的對。”
“四殿下確實聰慧。”國師瞥了他一眼,難得露出笑意:“看來聖上要變心思了。”
溪黎安未回應,微微垂眸,遮掩心底憤怒。
“好生安葬那一家。”國師起身,從袖中抽出一張不大的字條,趁著無人瞧見,塞入他手中。
溪黎安微愣,還未反應過來,國師已然離開。
國師剛至門口,青意匆匆跑來,被他一把抓住:“跑這麼快,成何體統?”
青意被迫停下,瞧見是國師,便壓低聲音:“師傅,水脈那邊出現異象,好似神女,徒兒來尋您一同去看!”
與此同時,溪黎安耳邊響起溫鬱的聲音:“溪黎安,召集城主與百姓,去水脈。”
他抬眸,方才豔陽天,此時一團黑雲縈繞在水脈收尾處,好似要以雨水為劍,斬斷水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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