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圖拉博的速度確實很快,但是鐵人拆除堡壘的速度遠遠超過了佩圖拉博在要塞隧道之中逃竄的速度。
奔跑在一道本該在山脈深處長廊的佩圖拉博突然感受到了無儘的寒意。
隨後其久違的遵循了本能的向前傾下了身體。
巨大的動力爪幾乎貼著他的裝甲劃過背部。
他能感受到身體上的重量變化。
堅固的動力甲被削掉了一大塊導致他的重心有些前傾。
因為環境光照而驟然變亮的情況一時間讓這名叛變的原體有些不適。
隨著一次眨眼之後那超人身軀的眼睛立刻適應了周圍環境光線的變化。
隨著佩圖拉博再一次站起身子,周圍的景象讓他有些呆滯。
原本應該在山體內部的隧道已經徹底被剖開。
周圍的山體已經徹底不見。
懲戒者泰坦的巨型動力爪一層層的刮過山體,以驚人的精確性將所有通道從山體之中單獨刨了出來
利用回聲定位和多重光譜裝置,所有掩藏在山體內的空腔和隧道都被從中央橫著剖開。
佩圖拉博從未見過造型如此特彆的巨型機械。
懲戒者泰坦的身軀雖然龐大但是卻絲毫不顯臃腫,動作快速而精確。
和那些遲鈍的帝國造物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彆。
而就在佩圖拉博看著懲戒者泰坦有些發懵的刹那。
重新識彆到目標的鐵人軍隊開始踏上這已經被切的支離破碎的山脈向著暴露出來的佩圖拉博圍去。
已經被打掉了一隻手臂的佩圖拉博突然之間覺得有些絕望。
其他叛變的原體兄弟或許還有邪神眷顧,甚至有可能會被邪神重新複蘇。
而自己如果死了恐怕沒有任何一個邪神會為他重塑軀體。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沒人能回應佩圖拉博的疑惑。
機械體運作的些許聲響正在周圍不斷的爆炸和轟鳴之中快速靠近。
而佩圖拉博孤零零的站在已經被刨開的通道裡歇斯底裡。
呆在自己旗艦中的察合台看著同步到艦橋的畫麵莫名的有些唏噓。
身為原體父親,佩圖拉博對子嗣的苛刻和淡漠比其他任何原體都要嚴重。
他甚至無法信任自己子嗣組成的親衛而最終選擇自己構建鐵環機兵來充當自己的衛隊。
在麵臨絕境的時候,那孤單的身影顯得是那麼淒涼。
而跟隨察合台出征的白疤戰士們則不屑的看著那絕望的叛變原體。神情之中有著鄙夷,不屑,以及濃濃的憤怒。
正是這些叛徒才讓帝國遭受如此多的苦難。身為經曆了大叛亂的老兵,誰又沒有幾個兄弟在戰鬥之中折損在這些叛徒手中呢。
這是流淌在血液中的仇恨。
佩圖拉博嘗試著反抗。
然而這毫無意義。
周圍的槍炮聲正在逐漸平息。
佩圖拉博身上的動力甲已經滿是傷痕,周圍堆滿了哨戒兵和武裝衛士四分五裂的殘骸。
然而最外圍的一圈,毀滅者重型機器人圍成了一個圓環。
無數機械單位正在從四麵八方的湧來,隨後穿過毀滅者那龐大的機體下方源源不斷的衝向已經開始疲憊的佩圖拉博。
尋常的阿斯塔特可以持續作戰數天時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能在數天內每時每刻的維持在高強度戰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