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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我想要個伴兒。”
那是我第一次向父親提出一個算得上正式的請求。即使在說出口的時候,我並不抱太大希望。我不太向他索要什麼,甚至我們很少見麵。一般來說,那些小需求他都會答應我,畢竟沒什麼難事。一支好用的鋼筆,一些能派得上用場的儀器,一點帶著鮮奶油的甜品……或者幾本書。大部分時候是書。
有時候我隻是描述一段我會感興趣的劇情,或者說出我需要學習的東西——不論科學還是人文相關,他都能托人交到我手上。有時會親自帶給我,還有幾句作為閱讀引導的叮囑。那些內容總是很有用,他真的讀過很多書,多到我難以想象。
扯遠了。當我提出我想要個伴兒的時候,他有一點驚訝。他微微挑起眉來,手中晃動的試管懸停在空中。他問我:
“什麼樣的?就像小灰嗎?”
小灰是我養過的貓,你知道的……那隻灰毛藍眼睛的流浪貓。我說過,我在離開舊居的時候,乞求他們允許我將它一起帶上。不過到這時候,它已經死了。它的死對我影響很大,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想再養任何東西。不,因我們疏忽讓它跑出去,受了重傷,不是影響最大的部分。它不是被治好了嗎?用……法器。
它痊愈後,原本活潑的性格溫順了許多。過去抱起它,它還會掙紮幾下,傷好了以後再這麼做,就像抱起布娃娃一樣。我想,可能是它怕再惹來難以承受的痛。至於那烙印在我記憶裡的、血肉模糊的畫麵……沒幾年,我就習慣了。在研究所裡有很多實驗動物。有時候,真像是屠宰場一樣,我竟沒多久就看習慣了。畢竟被告知了這類犧牲的必要性,這種場麵,也不是不能接受。
關於小灰,我最無法忘懷的,反而是它離開我的那一幕。我有對你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