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瑩瑩緊盯著季書航的雙眼,試圖找出什麼破綻。
季書航被盯得很慌,卻也不能自亂陣腳,強裝鎮定與對方對視。
“你確定是洞虛?”
“不確定啊。”
季書航回答得十分乾脆、自然。
季瑩瑩:ーー゛???
“老人家現在自稱是就剩下元嬰中期修為,而且再動手隨時可能咽氣兒,我也沒辦法試啊。”
季書航攤攤手,說得就好像真有那麼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罷了,把這東西還回去吧,換成你需要的功法,為師這點兒小傷還用不著這麼珍貴的東西。”
季瑩瑩想要反駁,但又找不到反駁的點,隻能狠了狠心合上木盒,重新遞回給季書航。
季書航兩手背在身後,沒有接,季瑩瑩就抓住他的臂膀往手裡塞。
很快空氣中的花香散去,頭疼欲裂的痛感一個回馬槍殺得季瑩瑩猝不及防,身子一晃險些倒在地上。
一旁四人趕忙上前攙扶其回到床上,季瑩瑩還是不斷念叨“拿著”,直到季書航接過木盒才安心躺下。
“這就對了嘛,換成你需要的功法。”
“換成你能用上的功法,日後解決了壽命的問題,多給為師做幾頓飯。”
或許是季瑩瑩當時思緒全部在明神花問題上,忽視了對於神識痛楚的防範,說完這兩句話就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大師兄,現在怎麼辦?”
景天看向季書航問道。
明明是好意,可師父的反應卻同想象的完全相反,以至於現在房間裡陷入沉默。
“什麼怎麼辦?這玩意兒碾碎了直接敷在穴位上一樣能用,就是效果差點兒。”
季書航似乎沒有猶豫選擇了違抗師命,打開木盒把明神花碾碎,分成幾份塗抹在季瑩瑩頭部各個穴位。
景天苦笑一聲,臉上掛上三分憂愁:
“大師兄,你這樣,等師尊醒來會罵我們的……”
“哦,可能不止是罵。”
季書航完全不在意,好像日後要挨訓的人並不包含自己。
他已經想好,等師父醒來要訓話了,他就暫時丟下師弟師妹們,獨自一人去胡焱師伯那裡避避風頭。
反正學習鑄鍛、修習刀意都是正經的急事,師父總沒理由強行闖進工房裡去給自己薅出來吧。
嗯,應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