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秘境裡出問題了。”
黑袍怪人半伏跪在地,麵部黑色的霧團翻湧。
青年站在窗戶前置若罔聞,似是在看風景。
但卻並非貼在窗邊,而是隔著一段距離,在房間裡側向外眺望,像是在渴望著什麼。
在青年腳尖前,陰影與陽光隻一線之隔,陽光每多透進來一分,青年便往後退半步,仿佛在尋常眼裡溫暖祥和的陽光,是什麼劇毒之物。
黑袍怪人走上前將窗簾拉緊,窗簾是加厚過的粗布製成,將光線完全阻擋,房間裡頓時陷入無儘的黑暗之中。
青年依舊注視著窗戶的位置,眼中的呆滯逐漸褪去,良久,終於回過神來,單手扶著額頭:
“我又失神了?這次是多久?”
“三日有餘。”
黑袍怪人恭敬答複道。
青年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呼出,沉默了片刻,微微皺眉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待到眼中又清明了幾分,才又開口:
“你剛才說什麼?”
“秘境裡出問題了,我安排進入的弟子全部都失去了聯係,請少主責罰。”
黑袍怪人單膝跪在地上,頭顱……到底有沒有低下,誰知道呢,一團霧又沒有五官。
青年聞言眉頭更皺緊了幾分:
“全部?應該還有一人才是。”
“是還有一位,但司馬睿澤並非完全受到我們的控製,而且……他畢竟隻是一個金丹,五位元嬰都已經……”
未等黑袍怪人把話說完,青年便出言將其打斷:
“五位元嬰的目的就是為了獻祭,等著吧,他會給我們帶回來驚喜的。”
說罷,青年躺在了床上,隨意擺了擺手,黑袍怪人退出房間,在門口駐足停留片刻後才離去。
黑袍怪人離去後不久,青年的雙眸陡然睜開,下床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
整個房間瞬間明亮,青年病態的慘白皮膚暴露在陽光之下,竟是很快被灼傷,發出“滋滋”聲。
青年麵部忍不住一抽,五官猙獰皺作一團,但卻依舊迎麵“享受”陽光普照。
直到半張臉都被灼燒潰爛,青年這才將窗簾又猛地一把拉上,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你到底是誰?”
“嗬嗬,我就是你啊。”
青年的表情在驚恐與癲狂之間不斷變化著,直至徹底暈了過去。
……
“一張三。”
“王炸!”
“不是,我一張三!”
陸柯瞪大了雙眼,指了指桌麵上的牌,看向一隻腳踩在桌子上的季瑩瑩,後者頭一揚:
“對啊,我王炸,管你有問題嗎?”
“……要不起,你出。”
陸柯滿臉漲紅,半晌說不出話。
“一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