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季書航必須到場,好像很重要,沒有自己這會就開不了的樣子,
實際去了後,季書航也就隻是轉了一圈,和每位宗主握了個手,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就是坐一旁當個吉祥物了。
百無聊賴,季書航便又取出了昨日統子給的功法,術法禁用,相比禁空可是難了不止一個層次。
畢竟禁空隻需要靠蠻力將對方壓下來就行,而術法則需要回歸靈力的運用本身。
二者之間區彆之大,就好比遊戲中玩家切換時裝,與程序員修改底層代碼。
恰巧,術法對於季書航,又是隻見過沒用過的東西,想要參悟其本質,無疑更平添了一份難度。
<其實本係統建議,宿主可以退而求其次,隻用刀意將範圍內的靈氣逼散,形成一片類似真空的領域,如此便會簡單許多。>
季書航不置可否,係統的建議他也不是沒有考慮過,畢竟修仙界也是講能量守恒的,越強大的術法,耗藍也會越多。
尤其是到了元嬰之後,如若不能調用天地靈氣,高階術法根本就用不出幾次,體內靈力就會乾涸。
同樣可以達到限製對方術法的目的,甚至靈力乾涸後不僅是術法用不了,其本身行動也會受到影響。
可問題在於,根據季書航自己前世博覽群書的經驗,總會出現幾個藍條自產自銷的奇葩。
想要穩妥,還是得回到最開始的問題,參悟靈力運用的本質,亦或是,直接參悟靈氣的本質。
從字麵意思上來看,明顯是後者更難一些,無奈季書航根本沒得選。
也好,要練就練最屌的。
心念一動,靈氣呼嘯著從殘破的靈根中穿過,最後一絲也沒能殘留在體內,連帶著全身經脈都如同赤裸暴露在參雜細碎冰刃的寒風之中。
季書航的麵色很快變得有些發白,強忍著撕裂的痛感,在這股“寒風”中,卻未能捕捉到任何東西。
靈氣,靈力,依舊是那麼陌生的模樣,除非季書航暴力將它們揉進自己體內,否則它們根本就不屑於搭理一個沒有靈根的人。
沒有靈光一現,也沒有出現什麼獨屬於主角的開掛表現。
季書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迷惘於蒼茫天地中的普通人,瞪大了雙眼,也無法透過這層風雪,尋出任何線索。
“陸掌門,這孩子狀態是不是有些不對?”
很快就有人發覺了季書航的不正常。
原先還在為聯盟中各自地位與利益分配的眾人紛紛停下,大殿中頓時安靜下來。
陸柯回首就看見季書航臉色沒有一絲血色,渾身還在止不住的顫抖,眉頭蹙成一團,仿佛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陸柯微微皺眉,一掌拍在後者胸口,大量溫和又不失力道的靈力灌入,將雜亂的靈氣攪散。
一口鮮血噴出,染在一席白衣上,季書航終於睜開了眼,雙目滿是迷茫。
“你小子不自殘,就不會修行了?”
陸柯神識傳音,關切地罵了季書航一句,後者沒有回應。
方才師伯的靈力,與自然靈氣接觸時,好像有一絲熟悉感?有些像是什麼東西來著?
季書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絞儘腦汁想要將那一抹熟悉抓住。
陸柯見其不回話,無奈翻了個白眼,忍住了給這小子來上一拳的衝動:
“諸位不必驚慌,就是這小子坐著無聊,閒著不如自己練功,結果出了些岔子。”
陸柯笑著同各位來賓解釋,表情有些尷尬,挺重要一場會議,倘若整出些誤會就不好了。
事實證明,陸柯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套說辭信的人卻是不多。
大家都一致認為是有人來搗亂,青雲宗是為了顧全大局,才會強忍著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表麵隨時笑著回應,但心中已經開始警惕起周圍的人。
在彼此的互相猜忌下,今日的會議草草結束,季書航不出意料被留下來了。
陸柯這一次格外生氣,竟是直接搬出了宗門法規,叫後者跪在了祖師像前:
“老夫不管你是背後有什麼高人指點,還是你自己又整出來些什麼餿主意,知不知道方才有多麼危險?”
季書航抬起頭睜大了雙眼,有些意外,還以為師伯發怒是為會議,不曾想原來是為了自己。
“看什麼看?把頭低下去好好反省!”
陸柯一浮塵抽在季書航背上,後者吃痛趕忙低下頭。
“你師父想儘了辦法,叫你留在宗門內,不就是怕你在外受了危險?你倒好,嫌自己活太久了,還給自己挑個淩遲的刑罰?”
陸柯手中浮塵抽出了幻影,沒有絲毫留情,也是無奈,今次必須把這小子抽疼了。
任由未馴化的靈氣在體內亂竄,這和直接同天地對壘有啥區彆?
莫說是自己,就算是換那些老祖過來,也不敢隨隨便便這樣玩啊!
但這小子是真敢。
任由季書航繼續亂來,陸柯真擔心這小子給自己玩死,死無全屍,隨風而散的那種。
季書航疼得是齜牙咧嘴,捂著背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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