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過招,並非傳說中的那麼驚世駭俗,上天入地,打它個天昏地暗,石破天驚,特效再亂閃,經費在燃燒。
相反,大家都致力於化繁為簡,到了二人這個境界,多數人都會更傾向於拋開那些繁雜的流程,一招定勝負。
一招即是百招,百招融於一招。
一招既出,餘下便是等待。
或許是幾時,又或許是幾日,甚至兩人都已離去,將此事忘卻,無數年後的某一日,決出姍姍來遲的因果,才會s落於敗者身上。
聽起來似乎還挺酷,實則不然。
畢竟如若在這場勝負決出之前,就有人已經早早死於非命,那因果可不管這些身死債消。
你若是勝者還好,死後仍可千裡取敵首級,聽著更酷了。
但若是敗者,那還得老老實實挨一頓鞭屍。
自己生前,親手給自己種下了死後的一劫,這就有些滑稽了。
靈力與魔力注定是不相容的,二者相遇,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
最終,隻剩下了兩股純粹的劍意,於空中僵持,如同定格一般,並逐漸隱於透明。
季瑩瑩一刻未敢鬆懈,反觀劍君就風輕雲淡了許多,望向季書航,愈發覺得惋惜:
“可惜了……精通陣法,你們是柳家派來的人?”
季書航:啊?我不造啊!我按統子提醒做的。
沒等季瑩瑩回答,雖然她根本也沒想回答,劍君又立馬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那群玩蛇的隻會研究陣法,全是些呆子,可這兩娃娃對於刀勢劍意的悟性亦非等閒;
你們是鐮家的?
三心二意,既追求於刃器的乾脆利落,又貪心於陣矩的強大威能,結果這麼多年,用那密密麻麻的鎖鏈,倒確實給自己纏了個嚴實;
……也不像。”
劍君單手負於身後,握拳頂在自己的腰間,來回踱步:
“藥家……藥家素來不參與爭鬥,也不需要爭鬥,他們的地位從未有人能夠撼動;
骨家,嗬,如此才子,他們也配?”
季書航在一旁默默聽著,心裡有些感動,師父不善……也可能是懶得表達,這劍君可還是第一個如此誇讚自己的!
你聽到了嗎?都聽到了嗎!他誇我是天才欸,魔界最大五家之一的骨家,那都配不上咱!
又瞥了眼劍七離開的方向,季書航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先前問了你不說,現在沒問,你爺爺可是主動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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