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就這樣,慢慢來……”
“嗯,乾的不錯,斯派克。”
稀釋成功後的藥劑依舊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龐弗雷夫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即,她便將剩下的無夢酣睡藥劑取了下來,放到了兩名高年級小獾的身邊,這是斯普勞特教授留給她的助手。
“記住,孩子們,濃度不要太高,不然會影響他們的傷口愈合,等到他們醒了,就再給他們喝一瓶……”
“好的,夫人。”
對於這次的守夜安排,斯派克與崔茜沒有絲毫抵觸,二人激動的點了點頭,繼續做起了稀釋藥水的工作。
畢業後,他們想去聖芒戈醫院工作,而今天的事情,無疑是絕佳的實習機會。
將剩下的事情安排好後。
龐弗雷夫人輕舒了一口氣,帶著滿心的疲憊離開了醫務室。
而處理完傷口的斯萊特林學生也早已回到了學院,隻剩下一些骨折傷重者喝完魔藥,在病床上陷入了沉睡。
醫務室內也不複之前的嘈雜,徹底恢複了往日裡寂靜,隻有空氣裡彌漫著一種來自無夢酣睡藥劑的辛辣氣息。
淺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地麵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窗外偶爾傳來的微弱風聲,成為這寂靜裡最細膩的背景音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來自骨縫的刺痛與瘙癢愈發強烈,眾人的神誌緩緩恢複清醒,病房內逐漸響起了難忍的低吟與咒罵。
“啊……該死……快來人……我感覺胸口後背都要裂開了……”
“到底發生了什……”
“謝爾比!”
“啊……謝爾比的賤種……我要讓他下地獄……我要讓他……”
隨著記憶的回歸。
科曼·艾弗裡的痛呼聲越來越響,言語裡的咒罵也愈發惡毒。
本該光耀加身的他,如今卻似一條蜷縮在角落裡哀嚎的敗犬。
本該萬眾矚目的他,還沒表現出身為領袖的慷慨激昂,便被泰格一腳踹飛,就好像是隨意踢開的野狗……
腦海裡的最後一幕。
他甚至連一聲象征性的哀鳴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暈死了過去……
躺在病床上的決鬥者們,仍然清晰記得,他胸骨凹陷時的驚悚模樣。
雖然得到了及時的治療。
但科曼·艾弗裡胸膛上的鞋印淤青還是清晰可見,猶如用火鉗,在牲口屁股上狠狠烙下的印記……
對一名純血貴族來說,這是無法磨滅的恥辱與汙點。
眾人感受得到。
科曼·艾弗裡的恨意伴隨著痛感的明顯,變得愈發讓人窒息,每呼吸一下,都會感覺拉扯煎熬,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