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的歸屬?
馬人部落?
霍格沃茲?
如此愚蠢狹隘且可笑的爭論,費倫澤向來都不會參與。
對於貝恩偏執的種族主義。
他更是無言以對,因為言語在蠢貨的麵前最是蒼白無力。
可老者的無奈,智者的無視,也造就了貝恩在馬人部落裡的肆意妄為,年輕的小馬駒甚至以他為榮。
然而,這樣的思想,除了激化與巫師的仇恨外,又有什麼用呢?
麵對強權,麵對鄧布利多,貝恩的言論隻不過是無能狂怒的發泄罷了……
費倫澤是馬人部落的智者。
他看的比誰都透徹……
公理的天秤,從不為強權所傾斜,因為它本就在強權的手中。
甚至就連馬人是人,還是獸。
都由強權說了算。
馬人部落世世代代生活在禁林,他們以禁林為家,保護著家園的安寧。
可麵對這個複雜的世界,麵對善惡難辨的巫師,他們才是被保護的那個。
猶如稀有的家禽野獸一般,依靠著巫師群體那吝嗇的憐憫心存活。
僅是八眼蜘蛛的族群,就足以將古老的馬人部落逼至牆角。
流血與失蹤的陰影籠罩著部落,小馬駒們被迫困守於家園之內,無法自由馳騁於廣袤的林間。
他們的家園變成了獵場。
而這一切的根源。
都來自於身邊的這位獵場看守,幼年時那份純真且未經世事的憐憫之心。
他們又能說什麼呢?
麵對鄧布利多這位白魔王。
他們甚至不敢報複。
他們隻能默默忍受,期待白魔王的憐憫心,能再次降落在馬人的頭上。
而現在,因為貝恩的莽撞愚蠢。
他們連這最後的一絲憐憫心都要失去,其後果,就是掉入無底深淵……
“偉大的瑪爾斯。”
“我願意獻上我的靈魂與肉身……”
麵對費倫澤的苦苦乞活,泰格的內心沒有絲毫波瀾。
他不會對露出肚皮的弱者出手,他隻在乎毒液有沒有吃飽。
馬人這種生物,在他眼裡跟八眼蜘蛛沒什麼區彆,山珍野味罷了。
來自火星的紅芒,突然間遮蔽天際,感受到這一切的費倫澤痛苦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