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學子鬨事,倒好辦,這些世家子弟,個個家世顯赫,倒有些難辦了。
“我剛才去勸過,可那林三少不通情理。”掌櫃也很為難。
“哦,為了什麼事。”
“不知姑娘可聽說過,華清書院最近驅逐過一位叫時言的學生。”
裴沅搖搖頭,她成天想著要多賺銀子,哪在意這點小事。
掌櫃的便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時言是去年考入華清書院的,他家境貧困,但天資聰穎,才學過人,入學考試便是頭名,從那以後,每次書院小考,隻要他參加,他必定是榜首。
“華清書院考核那麼嚴格,他若沒有真憑實學怎麼考進書院,那些人怎麼就肯定他抄襲。”裴沅納悶。
她回憶著夢境,華清書院入學考試極為嚴格,考試題目都是書院大儒每人分開出題,她當年費了老大的勁,才通融其中一位大儒,勉強讓薛俊寧做了個外門弟子,搭上了華清書院這條線。
時言通過重重考核的,竟然是抄襲的,這讓裴沅覺得很吃驚。
那個夢裡,她對時言的名字很陌生,她的記憶裡隻有“裴沅”的經曆。
“半月前,坊間出現一本文集,”掌櫃的解釋道,“沒有人願意相信他抄襲,可是事實擺在那裡,那本冊子上的文章,都是時言作過的。”
“就算這樣,也不能說他抄襲啊,許是有人喜歡他的文章裝訂成冊呢。”夏思插嘴。
“冊子的前半部分是時言以前作的文章,後半部分卻是從未出現的,前日,書院小考,時言新作的一篇文章,居然跟裡麵一模一樣。”
“所以,大家認定他抄襲。”裴沅道。
“是的,姑娘,那群人在底下鬨的厲害呢。”
裴沅蹙了蹙眉,對那些人打擾她生意很有些不悅。
掌櫃的知道東家有些生氣,忙賠起了笑臉。
外頭的哄鬨聲越來越大,裴沅乾脆推開門,下了樓梯。
大廳很熱鬨幾個穿華服的男子坐在正中間,後麵跟著伺候的仆人,幾個穿華清書院學子服的男子坐在左邊的另一個桌上。
他們似乎是認識的,言談間不掩飾對時言的奚落。
“姑娘,您瞧,中間那位穿花青色衣服的就是林少爺。”掌櫃的指給裴沅看。
裴沅掃視了那幾個紈絝子弟一眼,並無甚興趣,轉頭問道,“時言在哪裡呢。”
“喏,那位就是時言。”掌櫃的抬手一指。
裴沅順著掌櫃手指的方向移動視線,隻見到一個男子的側影,背挺拔如鬆,薄唇挺鼻,輪廓清晰,好一個清俊的男子。
裴沅瞧著眼熟,可是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敗類,當年,我早考華清書院了。”林子睿冷哼道。
“耿夫子還是留顏麵了,隻是把你驅逐出去,照我說,就應該把你送官府。”
那些人說話毫無顧忌,後邊的人都跟著起哄。
時言在華清書院極有名,旁邊那幾個學子雖然沒加入起哄聲,可還是樂的見他跌落神壇。
時言半垂著頭,裴沅往前走了幾步,正想瞧清楚時,突然,他抬起頭,露出一雙寒星似的明亮眼睛。
“林子睿,你連牆上掛著的那副字都認不全,還想考華清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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