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倒是個厲害的,裴沅心裡暗道。
那幾人沒料到,他竟然敢回嘴,特彆是那個叫林子睿的,聞言大怒,直接把凳子踢到一邊。
“姓時的,你是什麼東西,連路邊的一條狗都不如,識趣的,現在給小爺舔舔鞋底,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喂,林子睿,你彆欺人太甚。”坐在時言對麵的司徒越站了起來。
他早就看林子睿這些人,不順眼了。
“司徒越啊,你怎麼也跟姓時的混在一起,看來你也是靠抄襲考上華清書院的,你們就是一丘之貉咯。”有人嘲笑。
司徒越臉色漲紅,他知道跟林子睿這種紈絝子弟根本無道理可講,便指著華清書院那幾名同窗破口大罵,“你們還算什麼讀書人,這件事還沒弄清楚,就落井下石,簡直比小人還不如。”
“什麼沒弄清,他都被趕出書院了,司徒越,你還護著他。”
“時言,他,”
“抄襲,嗬,一群手下敗將罷了,”時言麵色冷峻,薄唇輕撇,十分不屑。
眾人見時言依舊如此清高,越發的不滿。
尤其林子睿,他早就受夠了時言的那張冷臉,以前是因為時言是華清書院的學子,他沒有辦法,現在不一樣了,他動動手指,就能把這個人捏碎。
“小爺,今天就非得讓你知道厲害,來人,把他給我按住,小爺我要他舔鞋底。”林子睿冷笑一聲,一邊翹起二郎腿,一邊示意後麵的仆人動作。
跪下來舔鞋底,這個行為太侮辱人了,司徒越手握成拳頭,一雙眼裡燃燒著怒火。
他知道林子睿是盛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林國公府的少爺,背後靠山大,行事囂張跋扈,絲毫不把人放在眼裡。
而時言聽到,卻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他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凳子上,後背筆直,顯然未把他們放在眼裡。
幾個華清書院的幾個學生也是家世顯赫,他們雖恨時言目中無人。
但並不想把事情鬨大,有人想勸林子睿幾句,但林子睿豈是那等聽勸之人。
“還不快去把他押過來。”林子睿催促。
夏思見他們這樣侮辱人,麵露急色,她不禁看向裴沅,卻見後者盯著時言,若有所思。
時言轉頭看向林子睿,眉頭一挑,眼裡露出一抹嘲弄,“林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林家的恥辱。”
“時言,你找死。”
“林霄的國公之位岌岌可危了,可笑的是他的兒子還想再添一把火。”時言搖搖頭,目光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林子睿心頭一震,一雙眼緊緊的盯住時言,“姓時的,你在胡說什麼,你竟敢直呼我爹的名字。”
“你爹也算個聰明人,隻可惜養了你這個蠢兒子,你以為你現在闖禍了,你爹還有精力庇護你嗎。”時言諷刺。
司徒越聽了心神一動,眼神掃向林子睿,“林子睿,你父親這段時間在家養病,你就一點不知內情嗎,你這樣胡鬨下去,林國公又要因為你這個不孝兒子,病情加重了。”
林子睿表情明顯有些不對,他父親身體明明沒問題,但對外卻說在養病,這其中。
“我父親隻是小風寒,司徒越,姓時的不懂,你也胡說八道嗎。”林子睿強作鎮定。
“是不是沒問題,你心裡最清楚,畢竟林國公是你的父親,”司徒越也不慌了,好整以暇的望著林子睿。
林國公從年少時一直跟著聖上,一直是聖上的左膀右臂,最近卻一直稱病,他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更奇怪的是,聖上如此寵幸他,卻沒有派一個禦醫,這其中定有內情。
“你們,你們,”林子睿心底慌了,望著時言咬牙切齒的道,“姓時的,我爹最近養病,看在他的份上,我今日放過你,你以後可要小心了,不是誰都像小爺我這樣仁慈。”
時言輕蔑一笑,不置可否。
林子睿心底恨的不行,他看向司徒越,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司徒越,你跟這種人混在一起,我倒要看你有什麼好結果。”
他很快帶人離開了。
司徒越見狀,心下一鬆,如果林子睿非要刁難時言,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另外幾個華清書院的學生見林子睿走了,麵色複雜,其中一個望著時言道,“你好自為之吧,也許以後沒有這樣幸運了。”
“我呸,”司徒越看著他們的背影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時言,彆理他們,他們就是嫉妒你考了頭名,那姓閔的就是萬年老二的命。”
“也許他下次就是第一名呢。”時言淡淡的笑了一下。
司徒越撓了撓腦袋,不知該如何安慰時言。
裴沅見人離開,也準備上樓。
這時候,時言的目光穿過人群,直直的望向裴沅的方向。
“掌櫃的,是不是,我解對,所有的題目,就能得到一千兩銀子。”
即使隔著薄紗,裴沅也能感受到他清朗又明亮的目光。
裴沅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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