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端著一碗饅頭正慢悠悠的往前走。
迎麵一個小丫頭笑嘻嘻的望著她,“夏思姐姐,你怎麼吃饅頭了呀,是不是姑娘罰你了。”
“滾,滾,這是給姑娘送去的,這饅頭有什麼不好,又香又軟,我一頓能吃兩個。”夏思笑罵道。
夏思嘴上雖然說喜歡吃饅頭,但心裡也在奇怪,姑娘已經叫她送了三天饅頭。
這饅頭雖然好吃,也禁不住天天吃啊。
何況姑娘平時最挑食,平時還嫌飯菜不好吃。
但昨天的那五個大饅頭,她跟姑娘送過去,楞是一個都沒留下。
這邊夏思心裡泛狐疑。
裴沅也在掰著手指頭,計算司徒佑搬走的日子。
她那天一回去便後悔了,不該給那人五天的時間。
司徒佑這個名字很耳熟,她初來盛京的那幾個月便聽那些貴女春心蕩漾的提起過。
這盛京城裡,姓司徒的隻有一家,那就是季姚公主的夫家。
司徒佑是季姚公主的長子,模樣出眾,更是聖上親封的帶刀侍衛,前途顯赫。
他這樣的人,也乾偷雞摸狗的事情,可見人不可貌相。
裴沅撕下一塊饅頭塞進嘴裡,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饅頭了。
但這饅頭一吃就不對,裡麵用了牛乳,雞蛋,再掰開,裡麵還有桂花糖餡。
裴沅怒氣衝衝的把那一個饅頭啃了,她明明交代了就用大白饅頭,這些人居然陽奉陰違。
到天色暗了,裴沅的窗外又傳來幾聲輕響,緊接著,放在窗台上的那幾個饅頭,全部消失了。
這幾天,薛萬祥也一反常態,直接待在家裡不出門。
他不出門,也不許薛家的人出去。
外麵風聲鶴唳,裴沅也懶的出去。
隻聽有人傳來消息,太子看著不好,聖上大怒,抄了幾家,還斬首了幾個人。
所有人都知道局勢要亂了。
大街上,見天的都是禁衛軍,連小販都很少。
“姑娘,還好,我們那天回來的早。”春嵐想起那天依然心有餘悸。
“我聽說,那群夫人們從伍府回去,可受了好大的罪,足足在西門那裡等了一個多時辰了。”
西門靠近太子府,從那裡出去,必定要經過盤查。
對著一群太太小姐,禁衛軍當然一視同仁,叫她們站在風口裡,搜查馬車。
她們人多,這一查,時間就要久了些,那群嬌弱的太太小姐受不了,回去病倒好幾個。
“這一回,恐怕有人怨上了石平郡主,畢竟這這一場無妄之災因她而起。”夏思幸災樂禍。
石平郡主確實很煩躁,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安撫伍若熙,便聽到外邊傳來了這個消息。
太子遇刺了。
她一驚之下,打碎了茶杯,本想叫人去叫伍寒舟過來,但伍寒舟卻一直在宮裡。
她派人送到洛王府的信,也隻傳回來一個字“等”。